大人,數日不見,朕好想你們啊!”夜輕染沒讓沈昭免禮起來,看著二人似笑非笑,懶洋洋地詢問,“如今身體可好了?別告訴朕你們還要繼續養。”

沈昭跪在地上不答話。他心中清楚,他不是容景,皇上這是要罰他,不過比起日日上朝,這十數日來在榮王府書房受益的東西,讓他跪個三日也值得。

“景以為皇上不待見,所以多休息了幾日。”容景淡淡一笑,四兩撥千斤輕描淡寫地駁回了夜輕染的話,“若是皇上真准許再休息幾日,甚好。”

“你們是朕的肱骨之臣,數日以來景世子和沈大人不在這朝中,可少了些風氣。”夜輕染目光落在容景的臉上,“朕看景世子身子大好了,不必休息了。”

容景淡淡一笑,“好的是表,裡還沒好。”

“以景世子之能,好了一半也可以為朕分憂了!”夜輕染盯著容景的眼睛,“如今西南叛亂不平,連續奪城奪池,南疆女皇葉倩囂張至斯,竟敢公然侵佔了江陵城皇女之金牌棄妃。景世子身為丞相,天下百姓仰望,西南百姓推崇,可是卻眼睜睜地看著西南陷入戰火中而不理不問,而日日與景世子妃閨房樂趣,就不怕寒了民心?”

“民心乃力所能及才可為之,容景數日前險些自身不保,如何還能顧得來百姓民心?”容景揚眉,“況且朝中有皇上九五之尊坐鎮,還怕區區西南?天聖有皇上在,就可以決勝千里了,西南也不過是一時狼藉而已。”

“是嗎?可是朕怎麼覺得離不開景世子呢!”夜輕染挑眉。

“能得皇上器重,容景甚感榮幸。”容景笑了笑。

夜輕染鳳目深邃地看了他一眼,將手中的密摺扔給他,“景世子看看,葉倩何以猖狂至斯?一個小國,敢屢次挑釁天聖,背後可有什麼人給她支撐不成?”

容景接過密摺,看了一眼,片刻後道:“南梁、西延、南疆三國自立,曾昭告天下,同氣連枝。應該就是倚靠這個吧。”話落,他繼續道:“皇上曾經和葉女皇交情深,應該比我更瞭解葉女皇所為才是。”

“朕當時奪了她的胭脂赤練蛇,她惱恨朕,說得過去。之後朕將那條胭脂赤練蛇給了景世子妃,景世子妃給了景世子,景世子破解出了萬中之王,如今據說還在景世子的手裡?”夜輕染揚眉,“可是如此?”

容景搖頭,“上次她令人設血死咒刺殺我,五百隱衛,早已經將萬咒之王奪去。”

“這麼說葉女皇拿回了萬咒之王了?”夜輕染挑眉,見容景點頭。他聲音冷了一份,“景世子所言非虛?她既然拿回萬咒之王,為何還要猖狂?殊不知她一小國當先挑釁天聖,即便南梁和西延相助,她也討不得好處去。如今不求自己夾緊尾巴貓著,反而做出頭之鳥?這是為何?景世子可明白?”

容景似乎低頭尋思了一陣,溫聲道:“去年皇上儲備糧草,南疆自然也得到了風聲。葉倩自小出身在南疆王室,對朝政局勢謀略之事甚為精通。應該是早就料到皇上若是挽回去年三國自立的局勢,準備出兵的話,南梁最弱,首當其衝,所以便先奪其聲了。從皇上登基,我遭遇埋伏遇刺,到如今江陵城被她暗中收服,這連環計謀下,都是禍亂天聖,讓皇上應付不來,阻止出兵征討南疆,若是這個原因說來,也不奇怪。”

夜輕染冷笑一聲,“小國兵馬,不過十萬數,便如此猖狂,今日若是令她欺我,這把椅子該他做了。”話落,他對容景道:“以如今形式,景世子認為是否還可出兵南疆。”

“二一添作五,五五成算,就看皇上如何主張了。”容景道。

“朕若是說明日由景世子點兵十萬,征討南疆的話,你認為如何?”夜輕染挑眉。

容景一時沉默下來。

群臣齊齊心裡一驚,皇上要明日就出兵南疆?由景世子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