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眼熟。

“在哪裡見過嗎?”

兵器一物最是大凶,輕易不能放在房間裡,更何況是臥房?道靜的住處內外均是一絲不苟,下人佈置斷然不會犯這樣的錯誤,除非這樣東西對於他來說是十分重要。

端木償揚發覺,自己似乎在窺探他人的**,頓覺羞愧,急忙的退出去。好在道靜沒有在這個時候回來,他索性一路疾行回了客房。

關上門,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又開啟來看了看,金屋玉瓦,寂靜無聲。

“人都去哪兒了?”

桐柏山太白頂上人影攢動,金庭中的大部分人手與從天台山各處趕來的門人,此時齊聚在這裡,由孤竹公對考校工作的各項準備進行最後一次檢查。

孤竹公雖然年邁卻中氣十足,有條不紊的對各路人馬進行分派。而殿前眾人中,道靜不留痕跡的躲到了和嶽身後,準備瞄準時機溜走。

但和嶽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微微一側頭,低聲道:“公子,請專心些。”

道靜無奈,只得重新站回了原位,對廣場上無數或訝異或友好的目光報以微笑。

每年都要來這麼一回,每年都是一樣的路數,每年都要被纏著問這問那。道靜滿心都想著堂庭之山之行,對於考校一事興趣缺缺。一時又走不得,心裡暗暗著急。

既然人走不了,他決定分出一道心神先回金庭查一些古籍資料,也好有個提前瞭解。

只見道靜身形一定,於無形中一道心神從他的身後漫出,向著金庭的方向就要奔去。誰知和嶽眼皮都沒動,抬手揮出氣勁,瞬間就把這道心神逼了回去。

道靜只覺胸口一滯,當下明白過來。和嶽面無表情的望過來,幾不可見的動了動嘴唇。

“公子,請借一步說話。”

來到後殿,和嶽將手中燈臺放在案上,面上看不出來是喜還是怒,淡淡道:“公子何故如此焦急,可是為了堂庭之山一事?”

“不錯。”道靜也沒想隱瞞,索性坦誠道:“對方已找上門來,我又豈是怕事懦夫,何妨一去?”

此語一出,和嶽大驚,他回頭看了看外面,拉著道靜往裡走了些,壓低了聲音嚴肅道:“是何緣故?若無絕對的必要莫說是考校在即需你留守坐鎮,即便是平日無事我也不能讓你冒險,主人更不會答應的。”

道靜的目光停了一瞬,隨即十分緩慢的轉向和嶽:“我似乎並未同你說過黑衣人之事啊。”

“!”和嶽驚覺自己似乎落入了一個圈套!

“既然你知道,便同我說說,就從……”道靜退開一步,坐在榻上,施施然道:“就從緱山說起吧。”

“公子想知道什麼?”和嶽聽到這一問,反而恢復了平靜。

“師尊與魔尊鬥法之時,你們在哪裡?”

“吾等均被擋在封印之外。”

“可有黑衣人的蹤跡?”道靜的想法是這黑衣人既然大有可能是魔界屬下,那麼當時也應該出現過。

可聽到的回答卻是:“沒有。”

金庭中的所有隨從中和嶽最為得力,道靜明白他是跟著師尊的時間最久的,也是嘴巴最嚴的一個,任何事情看在眼裡聽在耳中便是終結,從不會說出來。

他若開口卻是從不說謊。

和嶽沉聲道:“公子不要猜了,即已迴歸金庭,便該放下此前的種種恩怨。專心修行,協助主人打理天台山事務才是正道。”

道靜明白他的意思,他的話不一定是師尊的吩咐,卻一定是許多人的期望。可是這又何必急於一時?

“我此去未必能耽擱多少時日,一切事務孤竹公不是打理的很好嗎?南嶽神君不日也將前來,即使師尊不出關,也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公子你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