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直接出來我也不介意啦,喔呵呵呵……”

呵你的大頭!要是真怕了她,他就不姓許!

浴室裡的許商騫額冒青筋,索性牙一咬,拿了條毛巾繞在腰上遮住“重點”便走出來。

正在泡咖啡的尤曼縈見了,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來,“哈哈哈哈,你真的就這樣出來喔?我的天啊,哈哈哈……”

這個女人……瞪著她靠著櫃子笑到差點倒在地上的模樣,許商騫咬牙切齒,卻又拿她沒轍。

“笑夠了沒?”

“夠了、夠了,哈哈哈……”她笑得嗆到,連忙穩住身子揩去眼角的淚,丟了件粉紅色的浴袍給他,“我剛找到的,你將就一下吧。”

有這種東西是不會一開始就拿出來喔?咬牙歸咬牙,許商騫最後仍忿忿不甘地接過浴袍走進浴室裡。

畢竟是女用的,長度硬是短了一大截,莫說那個顏色,過小的版子穿在他身上可謂極盡滑稽之能事。

見狀,尤曼縈比他第一次出來時笑得更不能自已,“天啊,你這樣好像金剛芭比……”

這回許商騫連反駁的氣力也沒有,索性自己坐到茶几前默默端起咖啡來喝。

見他凜著一張臉陷入沉默,尤曼縈推推他,“幹嘛?生氣啦?”

“沒有。”倘若要為這種事生氣,恐怕認識她至今,他早已心臟病發,不在這個世界上了。“還有,我今晚要住在這裡。”

“啊?”尤曼縈愣住,“可是我沒有多的床鋪耶……”

“我睡地板就好。”

“我也沒有多的棉被……”

“沒差,現在是夏天,我可以不蓋被子。”反正硬要賴在這裡就對了。說完,許商騫瞥她一眼,“不正是你留我下來的?”

“是這樣沒錯……”

“如果你不願意,我也可以現在就走。”大不了在大雨中飈車。

尤曼縈瞠目,“現在你以這副打扮?”不會吧!

對,他忘了自己現在不著寸縷,不過無所謂。“是,以這副打扮。”

見他一派嚴肅,卻又像害怕被她拒絕的彆扭模樣,尤曼縈愣了好一會兒,繼而受不了地笑了。“好啦、好啦,留就留,別人要是知道了,還以為我怕你咧!”

許商騫瞥她一眼,“你是應該怕。”

“為什麼?”

“你要知道,我可是忍了半年。”說出這句話,下一秒,許商騫逼近她,幾乎將她纖瘦的身子壓在身下。“而且,我還沒得到你的回答。”

“什、什麼回答?”密閉的空間,孤男和寡女,男人以極其侵略的姿態逼近她,熾熱的氣息拂在她臉上,幾乎要使她融化,而浴袍下那片令人垂涎欲滴……不,是結實有力的胸膛袒露著,色澤更是受陽光洗禮過的古銅色,說實在的,她應該感到緊張,抑或是臉紅心跳外加血壓上升,心跳指數破錶,但問題是……

“不行,我真的不行了。”

許商騫不解,“什麼不行?”

“你、你用這副打扮問我……我真的什麼也回答不出來,哈哈哈哈……”這下再也忍耐不住,她笑得在地上打滾。“你好像人妖喔,哈哈哈……”

氣死了!許商騫懊惱地罷手,眼看氣氛已被破壞殆盡,他也明白自己此刻的模樣可說是一點氣勢也沒有。算了,反正他都已經等了半年,也不差多等這一時半刻。

“好啦、好啦,許小弟,今天我真的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OK?喔,當然要等到你的衣服幹了之後,呵呵呵……”

再笑啊!許商騫光火,無言以對。

這一刻,他再次欲哭無淚地體會到,自己喜歡上眼前這個女人究竟是一件多麼萬劫不復的可憐事。

嗚呼哀哉。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