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香而不悶,香而不濃,定是花了許多心思在上面的。

舒辰眼神輕輕瞟過香囊,看上那雙手,原本蔥白纖細的手指變得略微有些粗糙,還有那指母上還看得見被針扎傷過的情形。眉頭不由得緊擰。

見舒辰皺眉,莫言兒連忙收回手去:“公子不喜歡?不喜歡我回去再重做一個。”

一間一間店鋪親自去挑選錦布,然後又不知用了多少個下午跟著賣香囊的大嬸學繡工,又用多少個夜晚無數次的實驗,最後一味一味香料的配製出一種獨一無二的香料,再小心翼翼的裝進去一點一點的縫合,最後才得出這麼一個成品。只怕他不喜歡,不喜歡便重做便是,沒關係的。

“不,沒有,沒有不喜歡,只是懇請姑娘日後不要做這些瑣碎,再傷了身可就不值當了。”

莫言兒又怎麼會不明白舒辰的意思,每每自己送東西過來他總是推辭,他推辭她便當做沒看見似的,日久暖人心,她相信總有一天舒辰喜歡她的。

舒辰遲遲不來接她手中的香囊,只好自己放在桌子前面道:“公子,言兒先回去了,你早些休息。”說完便回去了。

舒辰想說著什麼,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莫言兒前腳剛踏出若閨閣,莫羨便踉踉蹌蹌的進了去,白皙的臉被酒色薰染的緋紅,手裡依舊執著扇卻是搖搖晃晃的沒了章法。

“莫羨公子,莫羨公子你這是喝醉了?”梅姨迎出來,扶著他問。

“和簫炎那群狐朋狗友划算總是輸,定是他們耍了小計量,下回,下回本公子定會贏回來……走開,別扶我,誰說我醉了?”

莫羨踉踉蹌蹌的走朝內庭走去,梅姨跟在旁邊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生怕這位小祖宗出點什麼紕漏,她可是吃罪不起。

“舒辰,舒辰,你在哪?給我出來!舒辰,他們都說我醉了,其實我沒醉你是知道的對不對?”

隔著大老遠莫羨便開口喊,引得一片圍觀。

“舒辰……”

舒辰皺著眉頭起身前去開門,還差兩三步到門口之際,門“嘎吱”便被一道白色的身影撲開來,整整好撲到他身上。

濃郁的酒味入鼻,舒辰眉頭擰的更緊。

怎麼喝這麼多酒?

“都散了吧!都散了吧!有什麼好看的。”梅姨把圍觀的人都盡數驅散後又把門帶上。

莫羨壓在舒辰身上死死的,任由舒辰怎麼掰也掰不開,只好依著他。

“怎麼喝這麼多酒?你先鬆開,我扶你過去坐下喝杯茶醒醒酒好嗎?”

莫羨搖著頭嘴裡含糊不清的輕嗯一聲。身體重心又多放一分在舒辰身上。

舒辰身子本就瘦弱,就像那文弱書生般,哪裡經得起莫羨這從小習武的勁兒,連著後退好幾步直至腰身低著櫃子才微微站穩。

莫羨一雙鳳眼透著無限的柔情蜜意,臉上被酒薰染的緋紅,四目相對,舒辰渾身一顫便怔了神。

滑膩的唇瓣帶著些許酒意,舌尖觸碰便覺一絲幹烈,瞳孔漸漸放大然後在慢慢的化作一杯溫水,緩緩閉上眼簾回應著環住那有些不穩的身子。

莫羨藉著酒意瘋狂的啃咬著,感受著前所未有的快意。手摸索著撤弄著衣衫,半睜鳳眼雪白的肩露在眼前,順著頸項一點點吻了下去。

這樣的柔情,舒辰一次次的幻想,一次次的夢見,從未想過這會是真的。淡然的面容早已不復存在換作一臉羞紅和一聲一聲的嬌喘。

一雙散發著慾望的眼瞬間放大,慾望之色迅速褪去,留下的盡是尷尬與無顏。

莫言兒不知幾時站在門口滿面淚流,看見他轉頭便跑了出去,舒辰下意識的要去追然而追出去又能說什麼?

被人道破,再無心做其他什麼,舒辰推開莫羨,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