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維斯基金會在推動一個癌症基因藥研究計劃,他們很想和你合作,有能力保證你的安全。如果你願意的話在預審時做請作無罪答辯,他們會派出律師,我在法庭上也會幫助你。在這個案件中只有綁架案是重罪,其他的技術細節都可以解釋。而我……並沒有被你綁架,我只是在配合你的研究,不是嗎?”

艾琳娜抬起頭疑惑地看著安良,安良聳聳肩說:

“就象精神病人要被綁起來治療一樣,我就是要這樣才可以被治好,呵呵。”

艾琳娜沉默了很久,然後慢慢垂下雙手讓菸頭掉落地面。她小聲對安良說:

“抱抱我,只是……只是象朋友那樣……”

她緊緊擁抱著安良,閉上眼睛在他耳邊說:“不要騙我,求求你……不要騙我……”

安芸帶著安婧和劉中堂來到中國,在江西龍虎山上遠眺著壯麗河山。安芸想讓在美國出生的安婧看看自己的家鄉,也讓真正服刑期滿的劉中堂來一次不用偷渡的風水旅行。

他們剛剛從道教聖地天師府出來,安婧來到中國後特地做了一身長衫來襯著喜歡穿長衫的媽媽,這時穿著灰布中國長衫,拿著羅經蹦蹦跳跳地跑在前面。她跑到一個山峰頂上展開雙手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對安芸說:

“這裡就是我們高祖太婆修練地方,風景真美啊!”

安芸微笑著走上山頂和她站在一起,看著遠方說:

“這裡是中國風水的發源地,也是安家的故鄉,一百多年前高祖太婆綠嬌嬌從這裡出發走遍了中國,然後又走向世界,然後才有你這個小毛孩生出來。說起來也怪,我們從小發現你象她,也是小小的個子加個瓜子臉……”

“這樣才漂亮呢……為什麼她叫綠嬌嬌,可是家譜上又寫著安青茹呢?”

安芸深切地看著女兒的眼睛說:“名字重要嗎?”

劉中堂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安婧歪一下頭說:

“好聽的名字當然重要,要是你給我起的名字不好聽我就自己起一個。”

安芸笑著說:

“你今天穿著長衫,在美國卻穿修女黑袍,但是你還是你呀。”

安婧用力點點頭伸個懶腰說:

“那是。唉……在天師府打坐了幾天腳都麻了,在修道院天天跪著祈禱反而不覺得累,要是全世界都統一信上帝的話多方便。”

山頂吹著略帶溼潤的暖風,在陽光下讓人感到詳和開朗,安芸揚手讓兩個年青人坐下,對安婧說:

“你在天師府學習了幾天,你認為什麼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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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師讓我忘記一切內觀元神,那時我覺得道在我的身體裡面,那是一股力量。”

安芸又看著劉中堂,劉中堂是飽讀詩書的中文教師,洪門白紙扇,說話自然更有水平,他象背書那樣流利地回答:

“《老子》說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如果可以說出來的道就不是道了,經書上的意思是道無形無跡,無處不在,我們生活在道里面卻不會去注意它,這種低調無為教會我們怎麼做人處事。”

安芸笑起來:

“呵呵,你好象在說空氣似的,如果道那麼普通又無處不在,道士們為什麼還要去修練尋求呢?”

她看著兩個神情迷惑的年青人說:

“我也不知道答案,只是和你們一樣有點自己的看法。婧婧,天主教的十誡中提到不能跪拜和事奉偶像,你在天師府裡看到無數神像,因為你的宗教信仰而不必去跪拜,但是你依然可以感覺到什麼是道。你知道嗎?雖然道教看似很多神仙,可是剝開這些歷史留下來的外殼,本質上卻是一神論,你拜和不拜並沒有區別,能跪下來是對宗教和文化的尊重,但是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