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停留,而是隨手揮出數道風刃,同時撲向了三個魔族。

其中一個,還是白薇萱的老熟人,是那迅速提升到五級魔將的魔武士。當初,這魔族人雖說只是個魔武士,但修為卻是在白薇萱之上,隨隨便便就可以將後者殺死。如今再見,白薇萱卻是已經凌駕於他之上,以一挑三也毫無壓力。

見識到白薇萱的恐怖,這位昔日的魔王,臉色陰沉,手操魔球,朝其轟擊。然而白薇萱在身法上的造化,根本不是他所能想象的,只是一個錯身,碎風刀就已經劃開了對方的防禦,一刀砍斷他的手臂。

黑色的血液噴出,如憑空灑下的濃墨,染黑了虛空,這位昔日的魔王臉上露出了難以抑制的恐懼,猩紅的雙目中,瞳孔收縮到極致。

驀然,他的身體化作一團黑霧,再現行,已經是在幾里之外。看著斷掉一條的手臂,他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猙獰,兇狠的雙目恨恨地盯著白薇萱,恨不能將她生吃活剝。

她居然沒有死,而且修為還突飛猛進,連如今的他都不是對手,這如何能讓他甘心?

然而白薇萱卻沒有去管他,因為就在這時,那個唯一個修為超過黑甲魔族,周身殺氣凜然的魔族人徑直衝到了她面前。

那是一張似曾相識的臉,白薇萱的腦中只閃過一絲模糊的記憶,卻無法捕捉到任何的訊息,來不及細想,那人凌厲、果斷而迅速的攻擊讓她一時之間措手不及,險險退出好幾步,才躲過他的第一輪攻擊。

喘了口氣飛退開,白薇萱眼中也是露出寒光,在飛退之間,忽地在腳底凝出一片旋風,猛得一踏虛空,整個人又如利箭般衝了出去,同時碎風刀上出現了一團橙色的火焰。

周圍勁風呼嘯,白薇萱低喝一聲,迎上那魔族血一般的長劍,碎風刀猛力一揮,只聽一聲清脆的鏗鳴,兩兵相觸,迸射出一片耀眼的火花。

二人皆是一擊就退,身形急速閃動,但是白薇萱感覺得到,碎風刀上的火焰對那魔族的血色長劍有壓制作用,受了這樣的正面碰撞,那魔族絕對不好受。

焚天煮海之炎火,這是當初在地下墓府時,炎火之境的產物。炎火一出,焚燒一切,是魔族的剋星,曾經終結了那個叛出神族,淪落成魔的月彌的性命。想到那三個最終一起離去的身影,白薇萱心中微酸,從那時起她便很少用到炎火。

久而久之便淡忘了,讓威力強勢的純陽之火代替了一切,可是驅動純陽之火的消耗實在太大了,如今這形勢根本不容許她有任何的差錯,所以即使不願意,白薇萱還是召喚出了炎火。

看到那在刀尖跳動的橙色火焰,白薇萱緬懷地彎了彎嘴角,心中有些豁然開朗的感覺。

什麼叫過去?過去,便是已經過去的人和事,人和事都過去了,她也不必再讓自己過不去,更不必對那種並不算是錯的事,耿耿於懷。

視線落到那個絲毫沒有表情的魔族身上,白薇萱淡淡地揮下碎風刀,周身自然散發出一種王者之氣。她無所畏懼,無所顧慮,大有天下之間捨我其誰的威勢。

那個魔族抬眼看著她,神色竟是一怔,隨後又歸於冷漠,他舉起了手中的血色長劍,身形忽然如風一般消失在原地。

白薇萱身體微微下沉,在某個瞬間腳下猛然一蹬,身形衝飛向前,碎風刀置於身側,刀鋒向後。另一隻手更是在倏忽之間猛然捏出幾個複雜的手印,隨後便聽虛空之中響起一陣雷鳴,一道天雷直劈而下,打在虛空某處,隨即空氣陣陣扭曲之間,一個血紅的色的身形翻滾而出。

正是那殺氣凌然的魔族,被天雷劈出,他狀似狼狽躲閃,卻並未在空中多做停頓,以雷霆之勢衝殺向白薇萱。同時,他的周身出現一道道血色符印,那符印在他的催動之下,化作數道血色長柱,如血蛇般絞纏而出,欲要封住白薇萱的所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