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個要求感到相當地為難。

實事求是地講,不要說是對待老婦人這樣為天朝做了巨大付出的老人,就是一般的普通老人,縣鄉兩級政府那也是照顧的無微不至。

在當時的太平天國農村,全國各地都以村為單位成立了農業生產合作社,又以鄉為單位成立了農業生產合作聯社,到了縣這一級,則還有農業生產合作總社。

從農業生產合作社到農業生產合作聯社,再到農業生產合作總社,構成了一條太平天國完整的農業生產鏈條。

除此之外,村裡還有村的農會,鄉里有行使政府職權的鄉農會,縣裡自然則有縣政府。不過大家一定要記住,不管是村鄉的農會,還是縣一級的政府,都不是直接插手與之相對應的農業生產合作社或聯社或總社的管理機構。

因為凡是能夠在農業生產這道鏈條的各個重要節點上充當管理的人員,都是由合作社的股東,也就是那些最基層的普通農民們所推舉出來的農業生產能手。

換句話說,太平天國的農業生產構架基本上與工業企業相類似,只不過他們所生產出來的產品是各式各樣的農作物。

在農業生產上,各級農業合作社擁有著充分的自主權力,在完成全國一盤棋的主業之外,副業生產完全自主。

那麼,縣政府,尤其是鄉村兩級的農會又都在做些樣的事情呢?

第一是指導和幫助。

首先予以各級農業生產單位政策層面的指導。

其次,積極發展壯大縣一級的農技站,鄉一級的農機所及村一級的農技組,為農業生產單位提供可靠的技術保障和支援。藉助省一級供銷合作總社的力量,拓寬縣鄉兩級供銷合作社的視野,隨時為各級農業生產單位提供最新生產資訊,採購農業生產物資,幫助疏通銷售渠道。

第二是監督。

在太平天國的農村,鄉村兩級的農會很類似於後來為大家所熟悉的股東會或是董事會。他們既有權監督農業生產合作社的大生產方向,更有權監督農業生產合作社的各項支出及分配。

最後是服務。

為廣大農業生產人員提供必需的醫療、養老和接受教育的條件,組織協調各類農業基本建設,興修水利等等……

在眼下的南康,無論是已經喪失了勞動能力的傷殘人員,還是已經到了六十歲的老人,只要坐在家裡,就能夠從村農業生產合作社拿到屬於他們的那份年終分紅。或許這份分紅不會令他們變得很富裕,卻足以使他們安心地頤養天年。

而類似那位想“要回”的的老人,因為他們對天朝的付出,每年到了年終不僅會有分紅,還能得到政府的額外慰問金。作為孤寡的老人,或是身邊沒有子女的老人,都還會得到鄉村農會的特殊關照。挑水、砍柴樣樣不用愁,定期還會有人上門幫助打掃衛生,洗洗涮涮。

唉,可老人偏偏還是給他們提出了這樣一個難題,偏偏還是在如今這樣一種特殊的大環境下。

儘管中央政府尚未釋出全國總動員令,但戰爭的硝煙氣息已經越來越濃厚,南康也同全國各地一樣,在抓好農業生產的同時,早在去年年中,還開始了積極的徵兵運動。在這樣的大環境下,如果老人的想法和做法被傳播開去,豈不是給火熱的徵兵運動兜頭潑了一大盆的冷水?

可老人的心思了嗎?

在安康的大部分官員們看來,老人的這種心思還真不能算是。

於是,三個月間,在跟老人掏心窩子地進行了十數次的交談之後,對老人深表同情的安康縣政府耍了個“小滑頭”,不僅代老人寫了份“上訪信”,還將縣政府就此事前後曾展開的一系列工作附後,直接寄給了國家政務院總理。

畢竟安康縣政府沒有能把老人的從紅軍部隊中來的能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