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自己這老弟是個明白人,看來自己和他的合作未來一定能起來。

於是他臉露微笑,轉而收起手上彎刀,對著李達野道。

“老弟!既如此你看著辦吧!人交給你,你想怎麼懲罰都由你。”

說完又看向執失思力道。

“這麼安排,你沒有意見吧?”

現在這情況執失思力已經很滿意了,自己這傻缺子侄要不是打仗有些天賦,自己真的不想要他了。

如今能保住一條小命還有何所求呢?所以他也是點了點頭,退後一步道。

“全憑特勒大人處置!”

李寬就像得到尚方寶劍一樣,兩個突厥大人物都把處置權利給了自己,這正是他想要的。

於是他看著依舊跪在地上的阿達木道。

“在我們大唐有一個成語叫負荊請罪。”

“啥意思呢?簡單點來說就是你要誠通道歉就光著膀子背上刺條去我住所營帳中跪上一晚,這樣方顯誠意。”

頡利可汗和執失思力也不知道是不是懂這個成語是否是真,但阿達木都免於被殺,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所以對於李寬的這個要求他們是沒意見的。

但這對阿達木來說卻比殺了他都難,要讓自己對一隻兩腳羊跪一晚,這不就像讓他對牛羊跪拜一樣嗎?

可頡利可汗與自己叔叔那警告的眼神又不得不讓他忍氣吞聲。

見此執失思力趕緊讓人去取來刺條,然後親手脫掉阿達木的上衣,再將長滿小刺的刺條綁紮他背上。

刺條被用力捆綁時,小刺刺進阿達木背後那寬闊的後背上,冒出點點猩紅。

但這對他來說卻毫無波瀾,似乎一點都感覺不到痛苦,也許此時他心中的悲憤牢牢壓制住了他的身體疼痛吧!

李寬見刺條綁完,這才轉身對頡利可汗道。

“感謝老哥今日為我做主,如今天色不早了,還勞煩老哥安排人送我們三個去營帳。”

對此頡利可汗自然是應允的,於是揮手準備安排人送他們去住所。

可李寬卻突然又對他道。

“老哥!嘿嘿!這大好良辰美景,豈能無酒,我見今日執失思力大人送了你兩壇,要不勻一罈給我,等明日我和商隊匯合,然後給老哥送一車過來如何?”

“哈哈!老弟此話當真?一罈換一車可是你說的哦!有這種好事老哥就貪你一會便宜了。”

頡利可汗聽到送一車今天喝的那種酒,那還有什麼不答應的,所以趕緊讓人取來還未開封的那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