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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將自己的外套墊在她身下，林沫心中一暖，但他的問題仍舊讓她心頭舊傷一疼。

當年離開s市，她算得上是落荒而逃。原本想過去和元家長輩打一聲招呼，卻終究被元堯一句話涼薄地打消了念頭：&ldo;我爸看到你就想起林叔，你還是別給他添堵了。&rdo;

最終，誰也不知道她北上念書，一如後來她被首任經紀人發掘進入娛樂圈，簽入天頤，回到s市發展，她都始終不曾去過元家拜訪。

潛意識裡，她覺得自己是不受元家待見的人。

&ldo;沒有……我誰也沒有說。&rdo;

元焯牽著她的手放在膝頭，無奈地輕笑：&ldo;看來，當年你是打定主意和我老死不相往來了。&rdo;

林沫稍微朝他靠近了幾分：&ldo;是想過。&rdo;她想過有朝一日會在媒體上&ldo;旁觀&rdo;他娶妻生子，一生順遂，卻再跟自己沒半點關係。

&ldo;這麼殘忍的事，我真沒想到你能做得出來。&rdo;元先生像是自語，又像自嘲，&ldo;我一直以為你是因為不忍心親口說再見，才沒有到機場送別。&rdo;

林沫咬著下唇。他出國那天，剛好是她北飛的同一天‐‐她用這種方式，才讓自己能狠得下心不去見最後一面。他說得沒錯，這麼殘忍的事，她得用盡全部力氣才做得出。

&ldo;老爺子一直以為，你和沈霆出國了。而且他跟我一樣，以為你跟沈霆結了婚。&rdo;他執起她的手，在白皙溫潤的手背上輕輕一吻，像是慶幸，又像是嘆息曾經的誤會，&ldo;這次是他差人給你接的這檔節目。&rdo;當然，目的是讓她離元焯遠一點。

被他清晨剛剛冒出的胡茬一戳，林沫感覺手背酥酥麻麻，難得見元先生露出這樣繾綣的表情，她既是心酸又是無奈：&ldo;我不知道怎麼會有我和沈叔叔的謠傳，北上之後，我攏共也只和他見過三四次。其中一次是他酒醉，在民政局鬧事，工作人員在他手機裡找到我的電話，讓我去接的他。&rdo;

&ldo;民政局？&rdo;元焯敏銳地捕捉了關鍵詞，&ldo;是什麼時候的事？&rdo;

&ldo;大二那年的冬天，&rdo;林沫仔細回憶了一下，&ldo;我記得跟班主任請假出來的時候積雪都快淹過膝蓋了，趕到時那裡都快要下班了。&rdo;

&ldo;你穿的白色羽絨服，他穿的紅色衝鋒衣？&rdo;元先生記得倒是分外清楚。

林沫詫異地睜圓了眼：&ldo;你怎麼知道？&rdo;

他怎麼可能忘記？那張寄給他，用以佐證&ldo;林沫和沈霆結婚了&rdo;的照片上，他倆就是這身打扮！當初這張照片讓他消沉了多久？再過多少年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ldo;有人拍了你跟他在民政局的照片寄給我。&rdo;照片上沈霆的胳膊架在她肩頭，狀似親密，&ldo;他當時為了什麼事在民政局鬧事？&rdo;

林沫蹙起眉頭，那時候她甚至還沒有開始接戲，毫無名氣可言，什麼人會偷拍她的照片寄給元焯？她猶豫地說：&ldo;沈叔叔當時有個未婚妻，聽說原本那天是去扯證的。但他未婚妻沒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沒肯說。我也就沒問，總之沈叔叔從清晨一直等到傍晚，坐在外面臺階上喝了許多酒，醉了一個人上櫃檯要求登記結婚，工作人員才無可奈何地聯絡我接人走。&rdo;

&ldo;未婚妻為什麼沒來，他也沒說過？&rdo;

&ldo;沒說，&rdo;林沫抬頭看看元先生，無奈地說，&ldo;但我爸去世之後，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