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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沫沒有出聲。

許露抬眼看她：&ldo;看來你想起來了。&rdo;

&ldo;……那你為什麼會離開天頤？&rdo;林沫問，當初所有人都以為許露是被挖了牆角，可現在聽她的意思，竟是被趕出天頤的。

&ldo;我有病啊，&rdo;許露歪嘴笑，&ldo;那人大概覺得我不可靠了，哪天忽然發病就把所有事都給抖出來……比如現在。所以，找了個法子讓我主動離開天頤，我自作自受而已。&rdo;

對林沫來說，許露的確是自作自受，她從來沒有喜歡過這個前任經紀人，許露對自己的敵意，她心知肚明。只不過，時過境遷，再追究也是浪費心力。

林沫無聲地走到病房門口，反身關門之際，輕聲說：&ldo;寶寶正在長身體，他是無辜的，照顧好孩子。&rdo;說完便要離開。

&ldo;林沫！&rdo;昏暗的病房裡，許露尖聲說，&ldo;防著你的新助理！&rdo;

林沫的腳步一下也沒有停頓，腰背挺直、頭也沒回地走了。

醫院停車庫。

林沫走到車旁時，見車窗半落，卉春已經歪在駕駛座上睡著了。

她輕輕叩了叩玻璃，卉春睡眼惺忪地一擦口水：&ldo;你回來啦！&rdo;又看了眼時間，&ldo;這麼晚了！快走吧，明早你還要拍戲，今晚可不能熬夜。&rdo;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林沫溫聲說：&ldo;你今天開了好幾小時長途，我來吧。&rdo;

最終，卉春將駕駛座讓給了林沫。

車在夜色中的高速路上賓士，窗外燈火連成一線，周遭寂靜無聲。

卉春想睡，卻怎麼也睡不著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心裡七上八下，左右翻側都毫無睡意，終於一下坐直了身子，看向左手邊認真開車的林沫：&ldo;沫沫，有件事我想跟你說。&rdo;

&ldo;嗯，&rdo;林沫仍舊注視著前方，&ldo;你說。&rdo;

卉春舔了舔唇：&ldo;我一直沒有跟你提，大概半個多月之前，我接手你的經紀人工作沒多久的時候，元總找過我，嗯……元堯元總。&rdo;

&ldo;嗯，找你做什麼？&rdo;林沫的聲音很平靜，線條柔和的側臉並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卉春說：&ldo;他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從今往後把你的所有行程都一一向他匯報，其他倒沒說什麼。&rdo;

&ldo;嗯，&rdo;林沫輕笑了下，&ldo;看來他對我真的挺關心呢。&rdo;

卉春俯身，從丟在腳邊的雙肩包裡取出一直只牛皮紙信封，厚厚的一沓：&ldo;喏，還在這裡，一分我都沒動。&rdo;

林沫沒看，只問：&ldo;為什麼不動？&rdo;

&ldo;不想動，&rdo;卉春將信封丟回包裡，&ldo;我討厭他，自以為是……金錢至上。&rdo;

林沫輕笑了聲，評價還挺到位的。

&ldo;而且……&rdo;卉春接著說，&ldo;沫沫，我相信你。如果你能紅，我能得到的遠比這些多得多。&rdo;

林沫笑出聲來：&ldo;卉卉，你就不能說點委婉的，比如……你覺得和我更投緣？&rdo;

總算在她臉上看見了笑容，卉春長長舒了口氣：&ldo;這種你都能感覺到的事，就不用明說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