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晚上,也聊得差不多了,回去休息吧。”首領灑脫的轉身而去。

已明兒子的心意,不再為難。

次日。

“那些致迷的氣體,多多少少會對她的身體有些影響,但我剛仔細把過脈,脈象穩定,只是本身是懷了孕,貪睡是正常的。”

“是啊,別擔心了。”

虞初眼珠轉了轉,緩緩掀開眼簾,朦朧的視線中,出現三人的身影交疊著,他們的對話斷斷續續的傳進她的耳朵。

“醒了,她醒了。”

“沒事的,別擔心,你們夫妻倆單獨相處吧,我跟老秦先出去了。”

清靈的女聲特別,好像是二嫂的聲音。

虞初緩緩搖頭,再次看向人影時,只見到顧北笙跟秦淮川,兩人離去的背影。

忽然間,眼前出現一張放大的俊臉,深邃的眼簾彷彿淬著碎光,猝不及防的閃在她的眼前。

是祁風。

“好點沒?”祁風抱著她的肩,扶著她緩緩坐起來。

此時,院外冬日西斜,已是下午三點。

正因為虞初遲遲未醒,祁風吃不下東西,師弟師妹擔心,就過來幫他看看虞初,安撫著他。

見到虞初醒來,兩人知趣的離開。

“頭有點昏沉。”

虞初後腰往後靠,正好枕到祁風拉起的柔軟枕頭上,他就在旁邊靠著,整個人將門縫擠進來的風擋住,用身體跟被子給她建造出一片防風港。

話音剛落,額角處傳來略冷的指腹,力量適中的按揉著:“還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嗎?特別是肚子。”

虞初配合的一動不動,只有眼珠轉動著看他的方向:“沒有,你不用太擔心我啦,對了,昨天我睡一覺起來,怎麼會在別人的車裡?好像還記得,大廳出現十幾個外國人,我都沒有見過,家裡是出什麼事了嗎?”

按在額角處的手指頓下來,沿著她的臉蛋捏起她的下巴,仔細的打量著她的臉色,確認沒有其他問題後。

他才暗鬆了口氣,緩緩開口:“剛睡醒,你是不是想的東西太多了?”

虞初伸手抓住他的手指,交握放在膝上,笑了笑:“就是因為睡好了,所以腦力充沛,你快告訴我啦,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祁風沒想瞞她,原本是打算她醒來吃過東西,洗漱之後,再慢慢說的。

不過,見她實在好奇的緊,也就直接說:“你還記得,之前我們去找小洲,然後到西洲以前的小學,就是在地下泉見到的那些人嗎?”

聞言,虞初臉上的笑意微斂,大抵是因為地下泉發生的事,令她永生難忘,被劃分成最危險的事件,所以下意識會皺起眉頭。

“我記得,當時他們還說要取你的性命。”說著,她憂心忡忡的握緊他的手指:“對了,他們也是外國人,是跟昨晚碰到的人,是一夥的嗎?

不,不對,是一夥的話,不會心平氣和的請他們坐在家裡,但一定是有關的是嗎?”

雖然是剛起來,但她的智商還是在意的,說出來的同時就猜到了些許,很快判斷昨晚跟地下泉那批不是同夥,但不可能這麼巧,同時遇到兩批外國人,這之間必然有著關聯。

“對。”祁風唇角漾出一絲寵溺的笑意,說話溫聲細語:“不是同夥,準確來說,他們雙方是仇家,昨晚你見到的那個男人,是我的生父。”

話落,虞初微怔,清秀的眉眼中猶如石子劃過水面,盪出一圈圈波瀾。

緩了會兒後,她喉嚨動了動,儘量表現的平靜:“我那個時候藏在後面,好像是聽到他們講,要把你殺了再帶到你父親的面前,結果卻是你的父親,先找到你嗎?”

祁風點點頭,對父親的出現,並沒有任何波瀾,彷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