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不,她不是。”

祁風眉頭更緊,不明其意。

她輕輕推開大師兄的手,心如明鏡:“想治好西洲的心病,是因為他需要母愛的時候,白女士並沒有提供,就算白女士願意幫忙,也沒有用。”

“怎麼會呢?”傅老夫人轉過身來,她也大致知道,治好西洲的過程是怎麼樣的,困惑的問道:“上一次失敗是因為惠兒,沒辦法控制心魔,現在心結已解,她可以接觸西洲,能控制自已,不會再出現上次的情況的。”

顧北笙沒有回頭,只餘下冷清而堅韌的背影,窗外的風襲來,吹動她略顯凌亂的髮絲。

光是個背影,破碎感拉滿到極致。

她道:“治好西洲的核心,是需要愛,她根本就沒有愛過西洲,又怎麼能治得好西洲呢?”

說完,她回頭淡淡的看了眼傅老夫人,扯出一道極其難受的笑容,還在安慰老人家:“放心吧奶,奶,沒有白女士,我也有辦法能治好西洲的。”

這一刻,房間裡的所有人,比起心疼白惠,更心疼的是顧北笙。

“笙兒……”傅老夫人看著揪心不已。

顧北笙轉頭,徑直離開了房間。

祁風回頭看了眼傅擎鈺,傅擎鈺微微頷首,他便立即拔腿而去。

追上門外的顧北笙,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是滿眼擔憂的看著她。

從小到大,他的小師妹都很固執。

小時候爭不過秦淮川,又總是要惹秦淮川,搞得最後憋著滿眼的淚水,不是找師父就是找他。

他總是笑著幫她整理,被扯開的扣子或袖口,不過秦淮川鬧歸鬧,始終還是有分寸的,並沒有真的傷害過小師妹。

大家都懂得這個道理,唯獨敗下來的小師妹不懂。

總是憤憤的說道:“下次我一定能出其不意的扯到他頭髮!也能搶到他那份吃的!”

祁風問她:“要不要我幫你?”

“不行!大師兄不能出手,不然顯得我輸不起,我要自已鬥過他。”

祁風苦笑不得的道:“其實你只要叫他一句師兄,他肯定會依著你的,又何必總是跟他搶?”

“不,讓給我,跟我搶到的,是不一樣的。”

每每這時,祁風就總是弄不明白,小師妹的小腦袋裡,裝的到底是什麼。

就像現在……

不等祁風開口,顧北笙忽然間轉過頭來,朝著他嫣然一笑:“別擔心,我不是說的氣話,我是真的有辦法,能治好西洲。”

祁風微怔,顯然沒有適應她的變化。

她笑容更甚:“雖然白女士不愛西洲,可有其他家人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