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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
在他們眼中,人與獸毫無區別,只要不是唐家的人,便不再是人。
並非用嘴說出來的道理,而是他們一直都這般做的。
十三輛車橫七豎八四處散落著,有大車,也有小車,有貨車,也有客車。
死了很多人,被橫七豎八的擺放在地上,有老人,有女人,還有小孩子,也有男人。
也許他們每個人都有或許輝煌,或許平庸的過去,也可能有或燦爛,或平淡的未來。
他們本該平靜的享受著自己的人生,只是一次簡單的從這裡到那裡的旅程,卻讓他們的生命在這裡戛然而止,被強行畫上句點。
還有些傷者正躺在地面,大多數都渾身浴血,也不知道是他們自己的血,還是別人的血。
有人斷了手腳,有人傷了腰椎,也有人沒了眼睛或者耳朵。
有的已經昏死過去,有的人還在嚎痛哭,還有人正扯著沙啞的嗓子在嘶聲慘叫。
堵車到現在不過半個多小時,但慘叫者已經將嗓子都喊得沙啞了。
有個小女孩正撲在一對男女的身上痛哭流涕。
這對男女前胸後背盡是傷口,男人的腦袋已經被削掉半邊,女人則是被一根鋼筋扎過了心臟,這鋼筋現在還鑲嵌在她的背裡。
聽別的倖存者說,這是一對帶著女兒回家探親的夫妻,在大難來臨時夫妻兩合力將女兒護在身下。
兩人死了,女兒活下來了,卻比死了更難受。
還有更多的人,正無力的趴在地上,狂湧著劫後餘生的眼淚。
後方的車隊裡已經下來了很多人,不少人正拼命的幫著忙,事發倉促,過來的搶險隊人力有限,還有很多人被壓在了變形的車下面,發出求救的呼喊。
還有個活著的人,他被車架上一根鋼樑穿過了肚子,將他釘在那裡,但卻掙扎著未死。
救援隊想救他,但卻無法輕易取下刺入他腹中的鋼樑,正小心翼翼的切割著鋼架,打算將他連人帶鋼架一起拿下來。
更多的人,則遠遠望著這邊,連靠近的勇氣都沒有,他們只是遠遠望來,就已經痛哭流涕。
堅強的人在一邊流淚一邊幫忙,軟弱的人則讓悲傷凌駕了所有的情緒。
堵在車隊後方的人只知道咒罵前面的堵車怎麼還沒好,救援隊的效率怎麼這麼低,暗自憂心今天或許趕不及會議,或來不及參加家宴,他們理解不到車隊的最前方充斥著怎樣的悲傷。
但凡尚有一絲人性的人,在看到此情此景時,都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情。
衛天望同樣如此,他呆呆站在原地,如同木雞。
他渾身上下猛烈的顫抖著,不知為何堅強如他,竟也覺得雙腿好似灌了鉛一般難受。
他為自己之前竟產生好笑的心思感到羞恥,我怎麼就會覺得唐家的行為很可笑?
我那時候為什麼就沒有想到,別人的性命因為這件事而終結了。
雖然是唐家動的手,但他卻把錯誤算到了自己頭上。
這是衛天望第一次親眼見到因為自己的事情而牽連進普通民眾來,以前的他殺得隨心所欲,但每次只將衝突控制在敵我雙方之間。
在機場時,雖然也牽連了一些人,但他自己也是身受重傷,昏迷不醒。
等他醒來時,莫無憂將一切事情都處理得很妥帖。
她又瞭解衛天望的性格,知道衛天望得知真相後十有會感到自責,哪怕他其實已經救下來更多的人,還是會自責沒能救下所有普通人來,所以故意不讓他知道。
衛天望在醒來之後,也被各種各樣的事情纏著,第一時間又來了五蜀省打算找唐家報仇,並進一步壓制唐家,讓唐家從此以後再也不敢威脅到他身邊人的安危,所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