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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是非常憐愛的,也許念著沈藏暉的面子,所以放裴美娘回襄寧伯府裡去受罰。
只不過以沈藏暉對裴美孃的寵愛,以及裴美娘沒有婆婆的情況,恐怕她回去之後躲在房裡,到底是挨罰呢還是歇著也沒人知道。這樣也就是名義上受罰,實際上……誰知道呢?
哪裡想到婆子們聞言更尷尬了 ——衛長嬴狐疑的問:“怎麼了?”
“三少夫人?”有兩個婆子正要回答,不遠處卻有人走了過來,見到門下風燈照出衛長嬴的側影,就輕輕叫了一聲。
衛長嬴聽出是蘇夫人跟前大使女滿樓的聲音,就撇下婆子們過去和她說話:“滿樓,你在這兒?我才聽她們說了今兒個四弟妹過來,把母親氣著了,這是怎麼回事?”
“唉!”滿樓沒說話,先嘆了口氣,引她往旁邊走了幾步,才道,“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勸了一下午,方才離開。陶嬤嬤都陪著夫人哭了幾場……真不知道這是作了什麼孽,好好的家裡怎麼就娶進了這樣的媳婦呢?”
像滿樓這種當家主母的近侍向來有分寸,輕易不肯說人長短的,尤其是主人的長短,更尤其是當著另一個主人說——滿樓現在這樣講,公然罵裴美娘不賢,顯然是對裴美娘惱到極處了。
衛長嬴不意這弟媳這麼能得罪人,這進門一個月還不到,到太傅府這邊才兩次,居然上上下下基本上都得罪光了!她忙問:“婆子們都說不仔細,你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這不是沒幾日四公子和她就要滿月了嗎?”滿樓低聲道,“大小姐今兒個忽然過了來,和夫人說想出家,還說之前大姑爺病故那會,大小姐就動了這個心思了。只是那會怕襄寧伯傷心,而且襄寧伯府無人主持中饋,也怕總是麻煩咱們這邊過意不去,就在府裡打理了兩年事情。如今四公子娶了妻,四少夫人滿月之後,也可以以襄寧伯府長媳的身份管起事情,大小姐認為往後襄寧伯府也沒自己什麼事兒了,就想去出家——咱們夫人當然是捨不得大小姐的。”
雖然說沈藏珠即使在孃家住上一輩子也不可能再嫁,但在自己家裡住著好歹還有家人能夠常常見面,傷心起來還可以寬慰一二。出了家,可就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冷冷清清的了。蘇夫人當然不能答應——不管蘇夫人自己在乎不在乎沈藏珠的前程,作為一個慈愛的大伯母,侄女要出家,肯定要阻攔。
“然後呢?”
“然後夫人勸了大小姐一個時辰都沒說住大小姐,想著四少夫人進門未久,興許大小姐會給四少夫人這個新弟妹點面子,就打發人把四少夫人請了過來一起勸說大小姐。”滿樓攥著帕子,冷笑著道,“結果中間夫人勸說大小姐時,道了一句‘你若是住在家裡,但凡有點什麼事情,家裡人總歸是能照拂著點兒的,你怕叨擾了我,如今不是有嫡親的弟媳了嗎?美娘還能不好好照顧你’,就問四少夫人是不是這樣——三少夫人您說這不是很正常的一句話嗎?結果四少夫人卻來了一句‘大伯母這話說的好像我虧待了或者要預備虧待大姐姐一樣,我可不敢當’,一下子把夫人氣得噎住了!”
衛長嬴呆了一呆,道:“她怎麼會這麼想這麼說?合著她以為大姐道要出家,是惟恐往後被她虧待,這是拉著母親來演雙簧逼她表態了嗎?”
沈藏珠是沈宙的嫡長女、沈藏暉的嫡親姐姐,她守寡之後,是沈宙親自砸了蘇家大房接她回孃家長住的。像她這樣在孃家住一輩子也是理所當然——沈家又不是什麼小門小戶,難為還養不起一個孀居的女兒?而且沈藏珠這樣青年守寡,往後必定是在要族志上記一筆的,這也是給沈家增加光彩的事情!
……再說沈藏珠即使回孃家住著也未必真的吃用弟弟、弟媳的,她自有嫁妝,那是她自己的私產,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即使照衛長嬴的嫁妝折個七八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