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著臉,悶頭前行。

林中長鳴戛然而止,斐然殊鬆開手。行歌揉了揉有些發紅的耳朵,發怔地看著在她身前微微蹲下身子的斐然殊,呆了半晌,直到斐然殊回首詢問,她才手忙腳亂地俯了上去。

身後反常的安靜,斐然殊只道方才的打鬥到底嚇到了她,並不在意。

只有行歌自己知道,她是被自己嚇到了。

方才斐然殊捂著她的耳朵時,她腦中竟浮過幾個清晰至極的畫面,不同於以前發病時怎麼也記不住的畫面。這一次,她看得極清楚,一個男子在舞劍殺敵,一個男子倒在她懷中。

那個舞劍的男子使出與承影一樣的劍招解決了敵人,隨後她耳邊炸開一陣鏗然長鳴,懷中男子虛弱地抬手捂住她雙耳,那張慘白的臉,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