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一籌,看來狩獵大會的結果已成定局。”

濯風朝曠野四方眺望了一番,道:“但願如此。”

子汝氣嘟嘟地道:“哼,還說自己沒立場,明明盼著丁宇爍敗陣呢。”

濯風無所謂地輕笑道:“我只說過兩不相幫,跟立場可沒半分干係。”

幾百號人很快就被樊睿打倒了近半,隨著丁宇爍又一招手,第二撥的幾百人跟著圍上。如此打完一撥續上一撥,打完一撥又上一撥,丁宇爍所帶的隊伍前前後後上了六撥,統共三四千人,卻依舊沒能擋住樊睿前進的腳步。但凡有人靠近他三步之內,必然是像死狗一樣被打飛出來。

眼見離飛皇山越來越近,丁宇爍指揮忽變,索性分派大部分人直接去攻擊鎦銖山,而樊睿那邊,只保持著留有幾個人干擾他的出手。這一手釜底抽薪甚是厲害,就算無法打敗樊睿,只消把他得到的鎦銖石一股腦毀掉,奪魁之事便大有希望會落空。

樊睿察覺他的意圖,長繩回抽,宛如金蛇狂舞,繩影層層積積地把鎦銖山籠罩住。千百人一齊出手,竟也攻他不進,防得直是滴水不漏。

丁宇爍運轉功法,體表流光溢彩,覆蓋了一層堅冰所凝的護甲,大喝一聲,發掌便朝樊睿劈將過去。

樊睿右手持金黃長繩,左手也是一掌迎上,罡風乍起,竟是要以掌力對掌力,硬撼對方。

雙方掌力將碰未碰之際,丁宇爍右掌忽然急收,藏在背後的左手猛地揮起一柄透明的短刀,照他手腕橫切。這一刀如迅雷破空,藏得又隱秘,端的是凌厲無比,樊睿縮手業已來不及,說時遲那時快,掌心上翻,中指扣起,剎那間繃指彈出,騰地一響,也不知有沒有碰到那寒冰短刀,但聽得空氣爆開,丁宇爍急倒而回。

身形落下,只見丁宇爍整隻握刀的手的護甲都碎掉了。丁宇爍本意是想纏住他,好讓其他人有機可乘去擊毀鎦銖山,沒想到他反擊如此犀利,連一秒鐘的破綻都不曾顯露。饒是丁宇爍留了後手,在這一刻,也不由得閃過一絲急躁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