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手聽到喊聲立馬衝進客廳:“飛哥,你說的可是真的?”

“恩。”

蛇手仰天長嘯,一腳踢翻了電視機前面的茶几,上面擺著的各類吃食散落一地,玻璃做的茶几也是四分五裂。

“抓到他以後我要用峨嵋刺在他身上刻一個死字。”蛇手緊咬著牙關,臉部肌肉打顫,還沒有看見母親,她老人家就被人刺了十九刀,這個血海深仇怎麼能忘。

這個時候草原狼也咆哮著進來了:“飛哥,趕緊走吧,為咱媽報仇。”

“為咱媽報仇。”一群沒有血緣關係的年輕人卻比親兄弟還親,他們就是異性兄弟。

“走。”韓飛大踏步的走出房門,眾人跟上。

到了伊香堡的前臺,迎賓小姐認出了草原狼,鞠躬道:“對不起,先生,我們店裡的網斷了,暫時無法結賬,你可以在遊玩幾天,我們全額免費。”

但是草原狼看都沒有看她一眼,這時候給蛇手母親報仇要緊,哪管他什麼兩千萬日元這樣的零碎錢,再說了這筆錢遲早政府那裡要出的。

韓飛拉看牧馬人的門,坐進主駕駛座裡,等身邊四個兄弟都坐穩後,韓飛直接油門一踩到底,掛到最高檔,牧馬人強悍的效能使它自己疾馳而出。

……

回到了明治大廈,韓飛還沒有下車就已經看見了焦急等待,在明治大廈門口來回踱著腳的趙學兵,此刻他嘴裡叼著菸嘴,大口的吸著,兩天沒見,兩鬢間的銀絲似乎多了些許。

韓飛沒有把車停到車庫,而是直接放在路邊,打著招呼:“趙大哥。”

五人走到趙學兵的身前,還沒有開口說話,一個肩配紅袖章的大廈管理員人五人六的走過來,邊走還邊吆喝:“你們幾個人怎麼回事,是不是沒有來過這麼高檔的地方,不知道車要停在車庫的麼?”

趙學兵心裡煩躁不堪,上去就是一耳光刮下去:“你他媽再不滾,老子現在就弄死你。”本來手下人離奇死亡就已經很動肝火了,現在又一條日本狗在自己面前恬燥不堪。

管理員瞪著眼睛正要還擊去發現眼前的人是銀座最近風光十足的福清幫老大,兩個腿彎間不停的打著哆嗦,情不自禁的跪在地上:“對,對,對不起,趙先生,我不知道他們是你的朋友。”

管理員結結巴巴說著話的時候,轉眼望向韓飛那一邊,差點沒有直接趴在地上,那不是上次痛打了山口組的那個人麼?現在真是活見鬼了,惹上的都是煞神。

韓飛也著急,你說沒事出來一個閒人在這裡狂吠不止,他也沒有多難為這個管理員,對著他的背就是一腳,管理員從門口華麗的飛過七八級臺階到達地面,咳血不止。

“趙大哥,你等我們一下,我們上去拿傢伙,下來後就去你們福清幫。”韓飛說完便轉身上樓。

不久後,每個人的口袋裡都鼓鼓囊囊,裡頭塞了一把沙鷹,蛇手的背上則多了一個黑色的布袋子,為了隨時能夠迎戰,蛇手的右手甚至沒有戴手套,如無骨之蛇一樣扭動的手指暴露在空氣中。

“上車。”趙學兵的車子也停在路邊,是一輛加長版的賓利。

車子行駛後,韓飛問了一些有關情形:“你報警了沒?”

“沒有,我要是靠著那一群窩囊廢,兄弟早死絕了。”日本的警察還真是窩囊廢,太多的監督部門盯著他們,也沒有隨便開槍的權力,甚至有很多警察干了一輩子都不知道槍長什麼樣,日本自然只能讓黑幫合法化,黑吃黑來控制社會的治安。

“屍體還擺在你們那裡麼?你們沒有給他們縫合吧?”韓飛也算在公安局裡趕過一段時間,如果現場處理的越是簡單,屍體處理的越是簡單,反而對案件的偵察是最有利的,這意味著可以最接近原程度的恢復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