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著二俁城。

“前軍地損失大嗎?”我一邊仔細觀察一邊問到。

“島津、十河、長宗我部三家傷亡失去戰力的共計五百餘人,餘者還有千餘人的輕傷!”一個平凡不過的下級武士近前一步說到,實際上他卻是一個負責戰場監測的忍者頭目。

“守軍方面有多少人,統兵的主將是誰?”我有些驚異於這個結果。

邊用望遠鏡掃視著邊問到。能給與三家的職業士兵和高比例武士造成如此傷亡,看來德川家康還真是在這裡下了不少功夫。

“在此城駐守的是神原康政率領的兩千部隊,另有松平康安、坂部正定等人!”

他說完了我也看見了那面“無”字戰旗,而且從城頭表現出來的陣勢上看也相當齊整。根據我地經驗出現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是虛插旌旗準備偷偷撤軍,二是根本沒有受到什麼損失士氣正旺。“原來是‘剛毅大將’啊!怪不得……”我沒有說究竟“怪不得”什麼,但依舊不停調整著焦距。

“拜見大納言殿下!”這時已經停止了進攻地三個人走了過來,面子上自然不是那麼好看。

“三位殿下辛苦了,受傷的將士都得到治療了嗎?”不等他們請罪我就搶先說到,並且下馬走上前兩步阻止了他們的下拜。“這次攻擊二俁城準備不足。並不能全怪三位殿下。之後還可以整軍再戰。只是請三位殿下不要灰心!”

“大納言殿下如此說,就更加叫我們無地自容了!”長宗我部元親羞愧地說到,還好那些隨我同來地大名此刻大多不在身邊。“我等此番輕敵冒進辜負了大納言殿下的厚望。挫動軍威實在是罪該萬死。還請大納言殿下再給我等一次機會,我等一定攻克此城!”

“就算一死……”一心為島津家求名而來的島津義弘,此刻也紅了眼睛。

“不要激動,諸位殿下不要激動!”我抬起雙手向前,作了個安撫的手勢。“各位的心情我都可以理解,但是朝廷希望是能夠得到諸位活著盡力,而非簡簡單單的去死。當然,如果義之所至,即便是我的性命也是可以犧牲的!”我看著搭的這個臺階“效果”不錯,就繼續說道:“如果我軍不計傷亡強攻二俁城。那麼即便拿下來也會變得後繼無力。屆時一旦關東諸國的援軍到來,我們就將進退維谷。當年武田信玄拿下二俁城尚且用了兩個月,諸位殿下就不必過於自責了!”

十河存保和島津義弘齊稱高見,只有長宗我部元親微微皺起了眉頭。“大納言殿下地意思……是效法當年武田信玄的辦法?”他疑惑的問到。

“既然有好辦法我們為什麼不能套用,至少這可以使部隊的傷亡大為減少!”我點頭確認了他的猜測。

“在下斗膽請大納言殿下注意:武田信玄當年斷去二俁城水道具有巧合之處,而且現在的情況亦與那時多有不同!”長宗我部元親上前一步來到我跟前,然後轉過身指著二俁城下的地方。“當年二俁城雖說險要,但畢竟設施簡陋,只是採用‘井戶櫓’自城下汲水。武田軍得當地土民獻計。也是事有湊巧才讓船隻撞壞了此設施。可是自那之後德川家對二俁城幾番修建,汲水之法也改成了以石砌成的地下暗溝。土佐靠海且多山,因而在下軍中亦有深通此法者。這兩天在下也命他多方勘查過,之後上報說:暗渠水道至少有七處至多,沒有修建的圖紙即便知道大概方位也難以斷開!”

“哦……”十河存保和島津義弘都用複雜地眼神望了望長宗我部元親,顯然之前長宗我部元親並沒有就著個問題與他們溝透過。在這個時候突然提出來,不管成與不成高下都立刻見了分曉。

“長宗我部殿下果然心思縝密異於常人,能有您的襄助真是朝廷之福,我諸星清氏的幸事!”我發自內心的稱讚到,不見絲毫勉強。這就是人與人的差距,不承認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