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地已經指責我驕橫粗暴,意圖持強脅迫天下大名。

“武田殿下,我在這裡代吉川殿下向你道歉了!”他對這個結果似乎很滿意。一轉頭又對武田信清笑容可掬地說道:“剛才吉川殿下多有冒犯,實在是一件十分失禮的事情,還望你能夠海量寬育。不過話又說了回來,還請你體諒吉川殿下的維護天下大義的苦心。武田家也是清河源氏的名門,數百年來一直是守護武家傳統的一股中堅力量。放棄傳統違背道義的事情,想必你也是不會認同的吧!”

“哼……算了!”武田信清咬了三次牙最後還是搖了搖頭,右手緩緩地從腰間抽了出來。

“時變事變法亦可變,幾百年的老古董了又何必死抱著不放!?”看商議進行得如此不順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前田慶次沉著一張臉冷冷地說道:“千古盛衰本就是尋常事。‘鼎之重在德’。當今天下諸星左府殿下無愧為第一賢者,更進一步也是眾望所歸。如果一切照小早川殿下所說,再把足利家請回了豈不是好?如果西國大內尚在,有些人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前田殿下實在是至理名言,也唯有賢如諸星左府殿下者才恢復名門大內氏!”小早川隆景極為敏銳,立刻就抓住了前田慶次話裡的漏洞。“正是因為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左府殿下正是秉持了大義正道才最終得以匡正天下。三好、北條等輩妄行不端,雖強梁霸道亦最終殄滅。我想前田殿下地意思,也是要左府殿下行天下大義吧!”

“小早川殿下所言甚是,我們這些人也是為了守護天下大義聚集在諸星左府殿下旗下的!”前田慶次的反應還是慢了一些,佐竹旗下有小大名身份的岡本禪哲把話頭接了過去。

在上次征討東國的戰役中,我得到了幾乎想要的全部東西,那麼其他的人中自然會有很多對我暗懷不滿。就比如佐竹家,雖然領地增加了不少,但是由繁榮富饒的常陸搬到了安房,手下的那些城主原本滿腔地熱情被兜頭交了一桶冷水。

不過岡本禪哲說話肯定不只是他自己的意思,佐竹義重只怕也是另有打算。現在他身兼關東管領的職位,實力已經超過了老牌強藩毛利和伊達,雖然還有德川、池田、前田、大友、長野等人互相伯仲,但是卻也無須多讓。

只要我當不上這個徵夷大將軍,那麼我的這個政權就擺脫不了臨時性,我的統治就只是個人行為。那麼在我之後呢?各家大名對我的繼承人就不在有義務,成敗與否就要看他的個人威望。那時會出現什麼情況可就難說了,他們這些人也就還有機會。

在岡本禪哲之後又有十幾個人發了言,絕大部分都以極其隱諱的方式表明了我不適合擔任徵夷大將軍的意思,原因無他,就是血統和出身問題。雖然這些人裡沒有一個大大名,但是間接的都代表了那些龐大的勢力,比如說三河刈屋城主水野忠重,就是德川家康的表弟。

“你們這些傢伙,還真是愚蠢哪!”我在心了這樣想著,不禁為這些人感到有些悲哀。

我是一個多了四百多年曆史知識的人,不可能像其他人那樣在某些問題面前茫然無措,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得到徵夷大將軍的名義只能是為了我今後的要做的事情更順利些。

這些人雖然只是代替他們的主子說了這些話,但是這種直接冒犯我權威的行為已經足夠了,除了還有些麻煩的吉川元春和小早川隆景之外,其他人都將在幾年後的一個計劃中被剷除。

忽然我遊戈的目光落在了一個人身上,身子微微一哆嗦有些發冷。那個人就是前田慶次,他此刻正用狼一樣目光逐個審視著那些發言的人。

“原來他還沒有放棄那樣的想法啊!”看著他不停在肋差柄上撫摸的手,我的腦門上冒出了一層汗珠。我心中的計劃有些過於匪夷所思,連竹中和蒲生都沒有告訴就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