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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一笑,搖搖頭,徐斯他就是個貪官汙吏,放到現代,那絕對就一應該被社會主義和諧了的貪汙腐敗,可是放到這裡,他要不是這樣,自己,又怎麼會主動的找上他,自己的生意,還怎麼做?
“身子這麼弱還敢自己跑出來吹風!”徐斯拉住站在門邊的顧一北即使穿著厚厚的棉衣依然細瘦的胳膊,一點也不客氣的大步進了屋,鬆開手後,慢條斯理脫掉身上厚厚的毛裘披風遞給身邊的下人,一身青藍色的精緻長衫讓他的身型顯得更加精瘦高挑。
跟在他身邊的那個下人已經拿著手上的披風默無聲息的走到了門邊,退出去之後還特意的掩好了門。
顧一北的嘴角還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有些蒼白的面色因為剛剛被屋外寒冷的風雪吹到而泛起了些微不自然的紅暈,加上精緻華美的厚實衣衫下單薄瘦弱的身體,顯得說不出的脆弱,可她眸中沉暗的光彩卻絲毫不容任何人的輕視,讓人有一種似乎很不搭調的錯覺。
“徐大人都頂著狂風暴雪的親自光臨了,一北怎麼敢不出來迎接?”顧一北聲音很輕,微微垂了下眼睛,長長的睫羽有些微微的顫抖,略帶調侃的笑道。
徐斯略微凝神的看著顧一北,旋即又立刻的移開自己的視線。面前這個還只能算是個半大孩子的顧家小公子,身型依舊單薄瘦弱,眼睛裡的笑意即使蔓延到了嘴角,卻依然給人一種不深清晰的虛渺感覺。
他和她已經認識了三年,可是,即使是三年的深交,他們彼此之間掌握了無數對方不能搬上臺面的隱秘私事,他卻依然看不透,面前這個病弱少年的心思。
他徐斯唯一清楚的,就是顧一北除了錢什麼都不求!可是,一個合格的商人,一個算得上不擇手段的商人,不就是要求財的麼?
看到顧一北還站在那裡,徐斯一把拿過旁邊案上的手爐塞進顧一北的懷裡,不經意間碰觸到她半掩在衣袖下的纖細而又蒼白的手指時,毫不意外那精緻如蔥玉般的手指也有著涼玉般的冰冷觸感,甚至,遠比他這個冒著風雪從府衙裡走到顧家在外面的大冷天裡凍上一路的人還要冷。
顧一北順從的抱著懷裡那個暖暖的手爐,然後被徐斯給按坐到了鋪著厚厚的柔軟的毛裘的紅木椅子上。
低著頭朝冰冷的手指輕輕哈了一口氣後,才抬起頭,魆黑的眼睛看著自動自發的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的徐斯輕聲說道:“今年鹽稅的賬目都在這裡了。吩咐下面整理的都是散貨,總賬是我親自攬好的,旁邊這一份薄的是咱們從裡面挪出來的差額,你先看看,看過之後,銷燬就是了!”
徐斯順著顧一北的視線拿起桌上那本薄薄的賬目,低下頭細細的翻看,同時還說道:“你不用給自己留個底嗎?”
即使徐斯看不到,顧一北還是微微的搖了搖頭,“不用了,這種賬目,留下了遲早是個禍患,我把這批銀子分開混進了今年的糧食,布匹商鋪、還有些查不清賬目的店裡,只要總數沒變就成了!”
徐斯聞言看著手裡的賬本也沒多說什麼,正兒八經的經商的同時還要洗錢作假帳,這些事裡頭的門道他都不懂,可顧一北卻是這裡面的行家,自然是按她的意思來。
書房的門被輕輕的敲了下,顧一北聲音淡淡的說了聲進來,卻是廚房的兩個丫鬟香汀和蘭朵端著幾盤精緻的小點心和剛剛煮好的紅棗茯苓熱粥進來了。
這時,徐斯也剛好合上手裡的賬本,大致的翻看了一遍,記了些顧一北挑準了下手的鹽路和賬目總額,也就差不多了,再精細些的東西,他就是記住了,也沒多大用。
香汀和蘭朵把那些精緻的吃食放下,就自己出去了。
隨手從盤子裡拿了塊還熱乎的蜜餞菱角糕放到嘴裡,徐斯把賬本扔到一旁的火盆裡,剛剛點著火,看著賬本邊角上的火星,徐斯突然意識到什麼似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