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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腕。
蕭飛雨‘嚶嚀’一聲,和身撲入了他懷中,兩人情感從未顯露,此刻奔放起來,那裡還能遏止。
兩人相偎相抱,面上是冰涼的一片淚珠,心頭卻是炙熱的一團烈火,既不知時光已去,也不管天下萬物。
萬籟無聲,自霧迷濛,也不知過了多久。
只聽蕭飛雨輕輕道:“我想來想去,你絕不是那樣的人,無論別人心裡怎麼想,我不找你問個清楚,死也不安心。”
她銀鈴般一笑:“所以我也不管怎麼說,還是追了來,只聽你喚我那一聲雨兒,別人無論說什麼都沒關係了。”
又過了半晌,她娓聲道:“展……展……”
她實在想不起該如何稱呼懷中的人兒,□覷一笑,接道:“不管我喚你什麼,你再喚我聲雨兒好麼………好麼……喂,你怎麼不說話呀?”緩緩抬起頭來,突然驚呼一聲,晨曦中只見展夢白麵無血色,雙目緊閉,竟已暈厥過去,伸手一探,他胸口呼吸竟也變得十分微弱。
蕭飛雨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急喚了幾聲,展夢白竟無回應,她目中眼淚,便又斷線珍珠般落下。
她也不拭面上淚痕,伸手抱起了展夢白,匆匆奔向林外,只望到了唐府,能尋著人來救治展夢白的傷勢。
那知此刻林中晨霧迷漫,她心慌意亂,竟迷失了道路,距離唐府庭園,反而越來越遠了。
她心更慌,意更亂,逡巡之間,忽聽霧中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一個蒼老的聲音緩緩道:“逸兒,逸兒,打起精神來?”
蕭飛雨聽出這正是那老奸巨猾的方辛口音,心頭一驚,暗暗忖道:“這父子兩人已將展夢白恨入切骨,我雖不怕他,但這情況還是莫要讓他見著的好。”
其實她對這老人的奸猾委實有些戒心,平時雖不怕他,但展夢白此刻身受重傷,只有救傷才是當務之急,若是被他奸計延誤了救治之時,豈非抱恨終天?一念至此,再不遲疑,悄悄向後退出。
在林中退了約莫一箭之地,突聽那邊也有一陣腳步聲傳來。
迷霧中飄飄渺渺,又傳來一陣輕微的語聲,笑道:“孫兄,想不到天公竟也作美,這一場大霧,的確方便了我們不少。”
這語聲乍聽似是女人,卻又陰森森的帶著些詭氣,聽入蕭飛雨耳裡,她心裡卻不禁一跳:“柳淡煙!”
她雖然對這不男不女的人妖恨之切骨,但此時卻更不敢招惹於他,提氣躡步,自另一方向斜斜穿出。
在兩邊被夾之下,她竟無法分辦路途,只求不被這些惡魔發現已是萬幸,放足急奔,當真是慌不擇路。
奔行了約莫盞茶工夫,前面隱現一棟屋宇輪廓,近前一看,卻是座祠堂,門上橫匾寫著四個泥金大字:“唐氏家祠”。
蕭飛雨暗中鬆了口氣,總算尋得個可以藏身之處,距離唐府正院雖遠,也總算是在唐門勢力範圍之中。
她放足奔入,但腳步方自跨入祠堂,心頭便不覺一凜!
晨霧中,桐堂前,石階上,竟倒臥著兩具屍體,看他們的裝束打扮,赫然竟是唐門中的弟子。
蕭飛雨雖非心細如髮之人,但只因懷抱展夢白,怎敢有絲毫大意,故不走正門,提氣躍向旁邊的窗戶。
‘帝王谷’之輕功果然卓絕當代,她懷中雖抱著一人,但身形起落間,足下仍不帶絲毫聲息。
那窗戶欞框整齊,糊得雪白,她用指甲輕輕點了個月牙洞,眯起一雙眼睛,湊首往裡瞧去。
這唐氏家祠果非尋常人家可比,祠堂修建得軒敞整齊,堂皇富麗,神幔神桌,也俱都是嶄新的,顯見方自修建過。
神案前,長明燈下,卻木然端坐著一人,只見他長衫不整,髮髻蓬亂,彷佛久已朱經洗滌,面上更是十分憔悴潦倒,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