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遠處卻有三條人影,隨著語聲而來。

其中兩條人影,聽得笑聲,便加急而來,身法之快,有如乘風,另一條人影輕功雖也不凡,卻遠遠落在後面。

金非狂笑道:“好極好極,又來了兩個!”

他話才說完,那兩條人影已到面前,一人灰袍,一人黃衫,赫然竟是天凡大師與“帝王谷主”!

數十丈的距離,他們彷彿一步便已跨來。

天凡大師望到玉璣真人的神情,面色立刻為之大變,目光凜然轉向金非,道:“是你傷了他麼?”

金非狂笑道:“除了老子之外,還有誰傷的了武當掌門?”

跟在天凡大師與蕭王孫身後而來的,是個眉清目秀的藍衫少年,正是展夢白曾在少林寺見過的“傲仙宮”弟子。

他聽了金非的話,幾乎不柚信自己的耳朵,大名垂武林,長劍震江湖的玉璣真人,竟會傷在別人手下,這確是令人難以置信之事!

天凡大師面色更見凝重,雙臂倏然注滿真力。

“帝王谷主”雙眉微皺,緩緩道:“閣下既能傷得了玉璣真人,必定大有來歷,不知閣下能否將大名見告?”

金非笑聲一頓,道:“你不識得我麼?我便是……”

白袍婦人長嘆截口道:“他便是我的夫婿!”

“帝王谷主”從容沉靜的神色,也不禁立刻為之大變。

天凡大師與“帝王谷主”相交最是莫逆,也知道有關此事的一段隱秘,聞言變色道“他便是“無腸君”麼?”

白袍婦人緩緩點了點頭,幽幽地說不出話來。

天凡大師目光四轉,看到玉璣真人哀痛的眼色,看到門下弟子所受的酷刑,看到傷重難起的展夢白……

同時,他也看到了左右為難的蕭王孫,滿面慘綠的白袍婦人,以及睜大了眼睛的蕭飛雨。

此刻,他雖然還不知道這一切變化發生的詳情,但事已至此,他心中已加上了一份沉重的擔子。

良久良久,這凡事為人著想的慈悲高僧,方自輕輕跺了跺足,長嘆道:“金施主,你快去吧!”

金非厲聲道:“去什麼?”

天凡大師面色突沉,如籠寒霜,一字字緩緩道:“你此刻不走,等老僧變了主意,就來不及了。”

金非大怒道:“你變了主意,我難道就走不成了麼?”

天凡大師長鬚震動,勉強控制著胸中怒火,緩緩道:“老僧話已至此,你去不去都由得你了!”

金非大喝道:“不去!”

白袍婦人面色蒼白,一言不發,緩緩拾起了地上的長劍,道:“你若不聽天凡大師良言相勸,我便立時死在你面前!”

金非呆了一呆,道:“你為何要我聽別人的話?”

白袍婦人慘然道:“你真的要我死,我就死在你面前好了!”

突地平掌一反,長劍直抹咽喉而去!

金非惶然大喝道:“南燕!你……你……”

白袍婦人掌中劍鋒,已及咽喉,道:“你肯答應麼?”

金非木然良久,仰天長長嘆息了一聲,突又震耳地狂笑起來,道:“走就走,誰還願意留在此地!”

大步走了幾步,走得遠遠的道:“要走就快走!”

白袍婦人雙手捧著長劍,交給了天凡大師,輕輕拜倒了下去,道:“多謝大師成全之恩。”

天凡大師滿面沉痛,道:“毋庸相謝,你快去吧!”

他若非為了這其中那一段複雜的情仇恩怨,此時此刻,他是萬萬不會放走金非的!

白袍婦人轉身面向蕭王孫,垂首道:“谷主……”

“帝王谷主”亦是滿面沉痛,緩緩道:“你的話不說我也知道,他既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