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理所當然的接話,“你當然沒有,我說的是紀渙,紀渙有未婚妻。”

這說話態度和口氣,莊圓圓更加確定:張雨絕對是紀渙帶大的。

二人小聲的聊了一會兒,一路走走停停,繪畫這方面,屬於莊圓圓的專業領域,她有時候停下來,一幅畫能給張雨分析出千八百字的意義和表達感情,張雨雖然對她老和尚唸經的話一點兒也不感冒,但是給足了面子聆聽。

就這麼沿著長廊看下去,沒注意時間,在裡頭已經晃盪了一個多小時。

這足可以證明畫廊有多大,雖然掛的畫不多,但每一幅包裝的都十分精緻。

越往前走,按道理來說,人流量就應給越小,大部分的人會沿著另一條安全出口直接從後門離去。

哪知道今天格外反常,張雨挽著莊圓圓,越往裡面走,人反而越多,真是奇了怪了。

張雨就算是沒怎麼來過畫展,大約也知道一點兒其中的定理,開口道,“怎麼人越來越多了?”

莊圓圓也納悶,隨意猜測了一下,“可能是李查德先生在裡面吧。”

李查德作為主人公,走到哪裡自然都是有人巴結的,特別是今天畫廊裡面還有不少國立美院的優秀學生,要是能讓李查德看上了指教一些,那可不得了。

“去看看,都圍在一塊兒做什麼?”張雨也是個好奇心重的,這一做法正隨了莊圓圓的意。

莊圓圓假裝不好奇,其實心裡有一隻小貓,撓的她發癢。

結果走近了一看,莊圓圓那隻小貓好像嗖的一下跳出了她懷裡,現在癢也不癢了。

被一群人圍著的,中間確實是李查德不錯,而李查德旁邊的牆上,正穩穩當當的掛著以莊圓圓為模特的《閣樓上的女孩》。

張雨看見了,吃驚的遮掩著嘴,莊圓圓被這麼多人圍觀,雖然不是欣賞她本人,但是欣賞這幅畫,也差不多了。

以前莊圓圓存在感低,別說是這麼多人圍著她討論了,就算圍著她討論,也說不出什麼好話。

這回可不一樣,眾人嘴裡的讚美之詞跟不要錢似的,一串一串往外蹦,串起來像穿了花裙子的洋娃娃,圍著莊圓圓挑起了篝火舞。

莊圓圓現在就想中間的那一團篝火一樣,從頭到腳都是**辣的。

李查德似乎在向眾人解釋這幅畫的靈感和來源,他嘴巴一張一合,說的什麼東西莊圓圓都沒聽見,她十分羞恥,拉了拉張雨的衣角,小聲道,“我們去其他地方看吧。”

張雨狡黠一下,“留在這兒聽聽嘛,這畫上的是你吧,好看。”

張雨並不是說不出什麼華麗的詞語誇讚這幅畫,但是她搜腸刮肚半天,從看到這幅畫開始,這畫就給她一個直觀的印象:好看。

就是好看,哪裡好看,說不出來,整幅畫面都和諧的讓人心醉。

羅丹砍掉巴爾扎克的手,就是為了追求這種極致的平均美,這《閣樓上的女孩》擁有的就是這樣的魅力。

在場的人無不為她傾倒,藝術家就會這樣,愛上畫中的人,那都是分分鐘的事情。

這裡面李查德的水平功不可沒,莊圓圓不覺得自己就傾國傾城了,只覺得李查德一幅畫表達出來的東西實在是太多。

她想:不管畫上的是誰,只要是個好看的女人,憑藉李查德的功底,要做到這個程度,並不是不能完成的事情。

莊圓圓謙虛過頭,三番兩次要走,張雨都不肯離開。

她這模樣,好似也被畫中的女人吸引了,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我現在有點兒嫉妒紀渙。”

莊圓圓驢唇不對馬嘴的想:李查德不得了了!

此時,圍著畫的一群人裡,有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禮貌的開口詢問,李查德是否願意開個價,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