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成功。

所謂盾車,這玩意就是手推車,車板前端豎立一塊厚木板,弓手隱避在厚木板之後,在前進的同時施放遠端攻擊。這玩意也不是建州的專利,自古就有,明軍普遍裝備,只不過厚木板之後隱藏的是火銃手。

事實證明,盾車在裝備大量火炮的稜堡防禦工事面前啥也不是,剛剛被推上斜坡,就成為火炮的靶子。

實際上,建州軍辛苦打造的攻城器械壓根就沒有機會靠近城池,因為但凡越過城池一里半地界,便會遭到火炮的無情打擊。

這個距離,對於騎兵就是幾個呼吸,對於步兵來說也可以分散衝鋒,但攻城器械體積大移動緩慢,純屬討打。

就在兩人苦思冥想如何破城之時,一支船隊從海上來。

建州人眼睜睜看著十幾艘大小船隻停靠在海港,卸下牲畜騾馬,各種箱子木桶麻袋......重要的是女人,建州女人!

她們如牛羊一般被驅趕入城,引起城內尼堪陣陣歡呼。

何和禮臉色鐵青,面目猙獰,“尼堪!該死的尼堪!”

代善神色冷峻,眼眸森冷,“我建州來攻,尼堪居然還有餘力去打草谷,何等看輕我等?”

“大貝勒,這分明是我建州子民啊,尼堪欺人太甚!”

“嗯哼,看他們能囂張幾時,早晚必殺之!”

何和禮咬牙,“再有幾日,再有幾日海面也會結冰,我軍幾面攻城,就不信拿不下一個小小的海參崴!”

代善冷冷道,“額駙,派快騎去找阿敏,請他儘快率軍趕來,下一次攻城,我要尼堪首領的項上人頭!”

懷著這樣的仇恨,建州軍對可憐的白樺林發起了進攻。

代善發狠,要打造更多攻城器械,為下一次進攻做足準備。

然而海參崴裡的漢人卻不消停,船隻進進出出,不停有物資人員運入,空船揚帆遠去。

有細心的探哨蹲在暗處做詳細記錄,發現短短四日時間,竟然有百五十匹馬,二十幾頭牛,兩百多名壯齡女子被送入城中,至於羊雞鴨鵝就一群一群的。

這是洗劫了多少寨子啊?

一時間,建州軍中萌生各種流言,紛紛猜測海參崴從哪裡擄掠來的人口。

結果不兩日,蜚悠城快騎帶來的訊息,令代善幾欲吐血,何和禮更加悲痛欲絕,全軍譁然!

揚古利戰死了?怎麼可能?那是我建州巴圖魯啊,戰功赫赫!

直到此刻,代善方才意識到城中尼堪遠比他想象中要難以對付,不僅僅依託堅城做縮頭烏龜,在外野戰同樣擅長。

“額駙,我們都錯了,我們錯估了海參崴尼堪的實力!”

“同意,我甚至懷疑他們是大明從別處調來的精銳,專為對付我建州!”

“不,絕對不會是明軍,如果明軍有這份實力,早就容不下我建州了。”

何和禮疑惑道,“那就奇怪了,難道這夥尼堪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麼?”

“可能是傳說中的倭寇?也可能是那個朱老七的人?”代善遲疑道,“總之這夥尼堪背後不簡單。”

“你也看到了,他們的火銃沒有火繩,火炮也不是明軍慣用的竹子節炮,佛郎機。火器威力強過明軍不止一籌。”

“還有這種堡子,正適合發揮火器威力,以我們現在的手段,攻城極為艱難,除非我們也有火炮,而且射的更遠!”

“大貝勒也不需太過憂慮,任何城池總有弱點,只是我們還沒有找到而已。我看這城池不大,儲存的糧食必定有限,圍困也是一種辦法。”

“等阿敏趕來了,我們再行商議吧。”

代善沉聲道,“揚古利為國捐軀,此事牽扯極大,你我也脫不開關係。如不能攻下此城,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