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聲響過後,就是一陣無邊的寂靜。

安德森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場寂靜之中待了多久,只記得自己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個很是溫暖的懷抱中。

高大軍雌的懷抱是沒有蟲能夠拒絕的,只有被抱過的蟲才能知道這樣一個懷抱的含金量。

“對不起雄主,我來晚了。”

沙維爾抱著安德森,眼底是止不住的心疼。

他就知道,雄主來到了這種環境下肯定會遭遇著多少的危險,自己為什麼要賭呢?

或許是因為雄主在自己面前那一副堅定的樣子吧。

像是他這樣的蟲,永遠都是無法拒絕來自雄主的請求,更無法拒絕雄主堅定地看著自己的時候提出來的所有的一切。

要是可以的話,他真想現在就直接將那些蟲全都殺了。

沙維爾這麼想著,他也這麼做了。

在執法部那邊的,任何有關於海恩斯家族的成員全都被計入在逃名單,直接成為黑戶。

想要從正規渠道走,現在已經成為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了。

議會之中也不是沒有成員反對過,但沙維爾的態度很是強硬,而且……他拿出了原本屬於斯里弗的那枚印章。

那幾乎是斯里弗拿自己的一輩子拼來的東西,就這麼交給了沙維爾,足以證明斯里弗的態度是如何的。

沙維爾逐漸收縮起來的包圍圈逐漸讓所有的蟲都感到窒息。

“沙維爾,我覺得你現在最需要的應該是好好休息。”

“我明白的楚衫,你跟利達都是想要我維持正常。”

沙維爾跟平時一絲不苟的風格完全不同,他就那麼衣衫不整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臉上全是不耐煩,像是馬上要爆發了一般,蟲紋也隱隱約約地閃爍起來。

眼看著面前的軍雌逐漸陷入暴躁,利達向著楚衫提出建議,“要不然我們還是先離開,讓他稍微冷靜一點兒吧。”

看著雌蟲不可控的狀態,楚衫最終點了頭。

這夫夫兩個真的是一個賽一個的不省心,一個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不知生死,另外一個不顧所有蟲的反對在議院裡面發瘋。

簡直是……很美麗的精神狀態,希望以後不要再這麼美麗了。

讓楚衫沒想到的是,沙維爾已經答應了他會稍微控制自己一點兒,第二天就在議院之中殺了蟲。

這可是是議院裡面啊,整個聯邦最為神聖的議院。

第一次發生這種事情,整個議院的蟲們都很是震驚,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這種事情除了會發生在鄧茨邀請他們的宴會上,還會發生在議院開會的時候。

從沙維爾起了殺心到那隻蟲躺倒在地面上,連三秒鐘都沒到。

在場的蟲們都慌亂了起來,有些還有憤怒的,想要衝上前去,但被身邊的蟲拉了下來。

現在惹上這個瘋子,不要命了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到底懂不懂?

被身邊的蟲拉住了之後,即使是再想要上去送死,都沒有了第一次那種決絕。

只能看著沙維爾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輕輕開口。

“你們對我做的決定有什麼異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