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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方才說話那使團隨員急道:“高正使,他,他已經懸樑自盡了!連屍體都硬了!”說到此處,那隨員突然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什麼?懸樑自盡?”副使眼前突然一黑,一屁股便坐了下去,幸好旁邊的人手快,一把扶住了。那副使伸手遮住自己雙眼,只覺得腦袋裡好像被塞進了一團馬蜂,嗡嗡作響,說不出的心煩意亂。旁邊的隨員眼見得正使死了,副使又是這般模樣,在敵境之中,更是六神無主,不由得哭作了一團。
“哭什麼哭?都號喪啦,快去看看正使屍首看看有麼有什麼遺物要緊。”旁邊陳虞侯喝道,他睡在鄰院,剛剛才得到訊息趕過來,眼見得眾人這般模樣,不由得心生鄙視。
眾人被陳虞侯這麼一吼,反倒有了主心骨,紛紛隨他前往高寵房間。推開房門一看,只見高寵的屍體還掛在半空中,一張座椅倒在地上,顯然是懸樑自盡用的,懸在半空中的屍體微微的搖晃著,青灰色的臉龐,伸出來的舌頭,顯得分外可怖。
“你們兩個去把屍首弄下來,放到床上去!其餘的人都在外面等候,免得弄亂了房間,丟了緊要物件!”陳虞侯也不客氣,將副使撂倒一旁,自顧下令道。說罷,便在屋中察看,不一會兒便在床上發現了一封書信,看墨跡還新的很,應該是高寵昨夜寫的,那陳虞侯也認不得幾個字,便回頭喚副使來,讓他念與自己聽。
那副使接過書信,剛唸了兩行便感動的喉嚨哽咽,幾不成聲,原來高寵這臨別書信乃是寫給楊渥的,信中並無一字一句與自己相關,全是勸諫楊渥在其位不穩的情況下不可輕動干戈,應當虛心納諫,收攬人心,謹守基業如此云云。
待到好不容易將書信念完,副使小心翼翼的將書信重新摺好,準備納入懷中,卻被陳虞侯一把抓住手腕,奪過書信。副使不由得一愣,急道:“你這是為何?”
陳虞侯冷笑了一聲道:“莫非你還當真把這書信帶回去不成?”
“那是自然!此乃高正使的遺信,吾輩為其下屬,自然是要遵照其遺命行事的。”
“糊塗!你想想,昨日呂方那廝的話大夥兒都聽見了,回去後肯定有人傳到大王耳朵了,你也知道大王的個性,最是心高氣傲,再看了這封書信,大王會怎麼反應?他高寵已經死了,可你我還活著呢,你該不會成為遷怒的物件吧!”陳虞侯一邊冷笑著,一邊將那書信納入懷中。
“那該怎麼辦呢?”副使本不是個有主見的人,被陳虞侯這番恐嚇,頓時沒了主意。
“這還不簡單!”陳虞侯冷笑了一聲,伸手挽了副使的右臂一同出了門,回到了副使的房間,取了油燈火石,點著了油燈後,又取出書通道:“這書信只有你我見過,沒有第三個人,一把火燒了便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夥兒都落得個清閒!”
“這怎麼可以!”副使聽到這裡,趕忙伸手去搶陳虞侯手中的書信,他與高寵是多年好友,如何肯做這等背友的事情。
陳虞侯用力一推,他何等力氣。一下便將副使推倒在地,上前一步站在他副使身前冷笑道:“有什麼不可以,這封書信上去,大王定然發怒,高正使雖然死了,可他還有妻子兒女,難道不會受牽連,你是他好友,怎麼不替他身後事想想。”
“這!”副使爭奪書信的動作遲緩下來了,的確正如陳虞侯所言,“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若是激怒了楊渥,高寵留下的寡妻弱子又能有什麼好下場,可將這書信燒了,高寵自殺身亡這事情回去又如何交代呢?他不禁猶疑了起來。
陳虞侯看出了對方心事,伸手將副使扶起,笑道:“你莫非是擔心高正使自殺這事回去不好交代?我早就想好了:就說呂方那廝勾結逆賊朱溫,高正使以大義相責,呂方那廝卻厚顏強要扣留正使。高正使忠臣不事二主,便懸樑自盡身亡,這樣不就說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