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家傳的傷藥,名為紫雪丹,可以口服。你若中了什麼奇毒,將這一顆紫雪丹含在口中,雖然不保證能解所有毒,但至少能拖到你找醫者。”

曹流小心接過,雖然有些惋惜贈禮不是氣血藥散,但這東西他同樣用得上。

“多謝穆先生了,這喬遷禮在下很喜歡。”

“哎喲,除了聽故事,難得能從你口中聽到人話。”

穆芸滿臉感慨,也不知想到什麼。

她的視線望向窗外,院子裡堆滿糧食,但遠處的綠植,花卉,池塘仍然可見。

對成日忙碌生計的人來說,這些不過是稀鬆平常。

可對不愁吃穿,興之所至的人而言,這樣的日子顯得悠然自在。

穆芸有著父祖的恩蔭,雖然在幫中談不上身居高位,卻鮮有敢招惹她的。

平日給人看病,日子比絕大多數人要清閒。

此刻,她望向院子裡的景緻,忽然開口:“曹流,你說我要是將來有難了,可否來投奔你?”

“有難?”

曹流聽到這兩字,第一反應卻是不信。

但想到自己才拿人手軟,點了點頭:“你如果遇上麻煩,姑且可以與我說說。雖然我不會幫你解決,但至少能多出一個聽眾。”

“你這傢伙。”穆芸被氣笑了,沒想到曹流竟會用她的話來嗆她。

“算了,當初我就不該管你。”

穆芸大步起身,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頗有些氣勢洶洶的意味。

這時,曹流忽然叫住她。

“穆先生且慢。”

穆芸還真就頓住了,以為曹流這人是回心轉意,打算要幫她的忙了。

這事雖然反常,但不妨她期待一下。

下一秒。

曹流的話再次叫她破防了。

“穆先生,在下需要一些烈性淫藥,越烈越好。對了,最好還能有些毒藥,越多越好……”

……

當天傍晚。

白峰按照曹流的意思來到他家。

他看到曹流的頭髮蓬亂,臉上似乎還有著爪痕,面露狐疑之色。

“曹哥,您這是……大戰斧頭幫去了?”

曹流側過半張臉,擺弄著自己面前的瓶瓶罐罐,故作不在意。

“被野貓抓了,不打緊。”

“嘶~這得是多大的貓。”

白峰忽然明白什麼,笑容逐漸變態。

“你少管。”曹流似乎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對了,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

白峰聽到正事,不再開玩笑。

他將從衚衕小販處買來的數十個空的“暖袋”摸出,“按照曹哥的吩咐,這些暖袋沒有灌水。不過,曹哥,我們這是要做什麼。”

“當然是防患於未然。”

曹流一臉理所當然:“雖然因為戒嚴,幫中派到長樂坊的守備力量大增,但我們也要多作一手準備,求人不如求己。”

白峰不清楚曹流的打算。

反正,他跟著做的就是了。

至於是往這暖袋裡面灌淫藥還是毒藥,他一概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