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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陣五郎擁有能夠溶解成蛞蝓狀的特殊體質。剛才,
陣五郎把自己溶到了鹽裡,體液滲透出來,所以面板和肉體都發生了溶解,變成了半流動的物質。由於構成人體的物質中,百分之六十三都是水分,所以體液滲出以後,陣五郎的身體明顯變小,看起來就像回到了幼兒時
期。而他的肉體,則變成了粘液一般的東西,行動能力也變得非常緩慢。但是,正是這樣,雨夜陣五郎才可以一聲不響地潛入,接近暗殺的物件,給以對手致命的一擊——真是可怕的忍術。
“陣五郎,莫非你想殺害弦之介大人?”
朧的眼光中,甚至透露出一股殺氣。
她走上前去,用腳把雨夜陣五郎從屋簷下面踢到了院子裡,
“陣五郎,就算你是我伊賀的族人,如果你膽敢有意加害弦之介大人,我也絕不會輕易饒過你的!”
朧嚴厲地斥責道。
就在這時,從遠處忽然又傳來一聲叫喊。朧抬起頭,稍微想了想,立即朝著喊聲的方向跑了過去。
朧的身後,只剩下了雨夜陣五郎一個人。由於陣五郎在施展忍術的過程中處於下意識狀態,所以忍術一旦被朧的“破幻之瞳”破除,很難在短時間內迅速復原。
“水……水……”
陣五郎活像一隻巨大的蛞蝓,一面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一面在地面不斷地蠕動。
金蟬脫殼
鵜殿丈助在臥室中搖了搖圓圓的腦袋,醒了過來。
他伸手想開啟拉門,拉門卻一動也不動。用拳頭試著一敲,發現拉門是用厚厚的木板糊上紙做成的,而且
上面還加了插銷。臥室的兩側是牆壁。另一面的拉門上雖然有窗戶,開啟之後,卻發現中間是粗重的鐵窗格。
“果不其然。”
丈助自言自語地點了點頭。自己已經成了階下囚。
雖然丈助預料到自己會有這樣的待遇,但是,到底是朱絹出於對他的警戒,而把他關進這樣牢房一樣的臥室,還是背後有著更大的陰謀,丈助卻不知道。
在剛才的酒宴上,面對著十多個伊賀族人,丈助雖然一副開懷大笑的樣子,但是內心卻沒有放鬆警惕。對於小豆蠟齊和蓑念鬼等人的缺席,他也覺得相當可疑。而且,對於卷軸的事,丈助依然耿耿於懷。好不容易從老鷹手中奪下來,自己卻沒有來得及看上一眼,實在讓人窩火。
“不過,那些傢伙居然以為能夠把我丈助關在這樣的地方,實在是有負甲賀的盛名啊。”
丈助看著粗重的鐵窗格,面露微笑。在甲賀卍谷,丈助是最喜歡惡作劇的人。雖然為此他被甲賀弦之介教訓過多次,可總是一有機會就蠢蠢欲動,始終也改不了天生的脾性。伊賀族人早知如此的話,恐怕也不會把他關在這裡了。
不一會,丈助好像做完了準備運動似的,走到鑲著鐵窗格的窗戶旁邊。他把自己那渾圓的臉蛋,慢慢抵近窗格。
窗格的大小,也就手腕粗細,連一個小孩的頭也無法透過。可是看上去比常人還要大許多的丈助的臉,卻像被捏住的柿子一樣,慢慢開始變形。只見那貼在窗格上的臉,漸漸地漸漸地穿過格子。一會兒時間,丈助圓圓的頭就到了窗格外面,接著是肩膀,然後是身體。……
當白血球從血管中滲出的時候,會在微細的表面形成一個突起,逐漸把細胞內的物質透過這個突起移到血管之外。可是現在鵜殿丈助的舉動,已經遠遠超出了科學可以解釋的範圍。
就這樣,鵜殿丈助一個人來到了阿幻宅邸的院子當中。
“弦之介大人平安無事吧?”
阿幻的宅邸雖然尚不能稱為一座城堡,但是比起江戶時期的武士宅邸來,卻充滿了野性和詭異的色彩。從面積來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