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早就在胡夷的計劃之中。她一開始就知道,單憑手中的這口腰刀,根本不是蓑念鬼的對手剛才的形勢,也沒有時間讓她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如同騙過雨夜陣五郎一樣,令蓑念鬼放鬆警惕。

她明白,現在只能依靠自己的肉體,來打倒眼前的敵人。

胡夷還是一個處女。一個天真無邪、擁有豐滿肉體的處女。然而,她同時也是一名甲賀的忍者。在忍者的決鬥中,連死都不會懼怕,當然更不會在意什麼處女了。就在剛才,她非常精彩的除掉了小豆蠟齊。雖然沒能殺死雨夜陣五郎,可她也已經讓陣五郎暫時處於毫無抵抗的狀態。接下去,自己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卷軸。必須把卷軸平安地送回甲賀。最少最少,要確認現在鍔隱谷的弦之介大人的安危,然後把卷軸親手交給他!為了這

個至高無上的命令,胡夷在被念鬼緊緊地抱著的同時,自己也伸出雙手和身體,和念鬼纏的更緊,她的心中早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不過,就在那一瞬間,一陣戰慄傳變了她的面板。

眼看胡夷的嘴唇就要貼近蓑念鬼的咽喉,念鬼只好一手狠狠的抓住胡夷的頭髮,把胡夷的臉扭向一邊。

“蠟齊和陣五郎怎麼樣了?”

開始,念鬼還想審問胡夷,不過很快就因為胡夷那妖美的姿態而失去了理智。兩人抱在一起,倒在了鹽庫的地上,整個屋內瀰漫著胡夷山花般的體香,以及念鬼那充滿了獸慾的喘息。

“念鬼—危險—”

從草袋堆的深處;傳來像蟲子一般微弱的聲音。

不過,念鬼已經完全聽不到陣五郎的提醒。就在今夜,他已經是第三個掉進胡夷,這個危險而美麗的吸血鬼所佈下的陷阱中的男人。

但是這一次,大吃一驚的卻是胡夷。在和蓑念鬼擁抱在一起的剎那,她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念鬼胸部、手臂還有背部,換言之平常掩蓋在衣服下面的部分,全身長滿了黑色的茸毛,密集的程度,就像一隻毛犬!

在這個世界上,有一類極為稀少的“毛人”或者被稱之為“犬人”的人。這種人,由於體內基因產生了畸變毛髮異常茂盛。其中有一些人,整個面部,不僅是臉頰,下顎,就連額頭和鼻部周圍,也長滿長長的毛髮,看上去和野獸無二。

——念鬼的情形又有不同。他暴露在空氣中的臉部,和平常人並無不同,但是全身上下,則覆蓋著濃密的黑毛。和胡夷抱在一起的,根本不像是人,倒不如說是一隻狗熊,或者猿猴。被念鬼強行按在身下的胡夷,就像是被野獸捕獵到的美女,加上四周陰暗的氣氛,構成了一副悽慘的圖景。

“嗚嗚。。。。。。”

兩人的嘴唇緊貼在一起,不知是誰,發出了一陣嗚咽。

“危險,念鬼——”

從鹽庫的某個角落,又傳來雨夜陣五郎的囁嚅。

這一次,念鬼似乎沒有聽見,又似乎聽見了——只見他臉色一變,與此同時,頭髮也都豎立了起來。

胡夷在地上翻來覆去,輾轉掙扎。從她和念鬼緊貼在一起的身體的縫隙間,鮮血汩汩地流了出來。哦,豎立起來的,不僅僅是念鬼的頭髮,他全身上下的黑毛,都像豪豬一樣豎了起來。這野獸般的體毛,已經變的如同

鋼針一般尖銳!

胡夷臉上顯出非常痛苦的神色,但是由於被念鬼死死貼住了嘴唇,她依然沒能叫出聲來。從胸部到腹部,再從腹部到大腿部,胡夷的身體被無數的鋼針般堅硬的毛針所刺穿。念鬼的兩眼滿是血絲,依舊緊緊抱著痛苦掙

扎的胡夷的身體不放,似乎是在享受一種難得的快感。

伊賀的鹽庫,變成了一座血淋淋的池塘,佈滿毛針的地獄。

這時,奄奄一息的胡夷和心醉神迷的蓑念鬼都沒有注意到,有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