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自顧自地說道:“就像我在心裡寫的那樣,我原本的確認為,拜倫帝國提出這麼苛刻的要求,無非是想給自己尋找到一個比較合理的開戰的藉口,可是這幾天我一直在想,除此之外,就再沒有其他可能了嗎?”

“什麼意思?”鮑威爾問道。

“要知道,我可是跟拜倫帝國打了十幾年的交道!”麥克納斯伯爵笑著說道:“據我掌握的情報,拜倫帝國現在的情況,也不是很好。去年冬天的時候,拜倫帝國最大的牧區遭遇了一場大雪災,凍死了不少牲畜,而今年一場大旱也讓他們受到了不小影響,牧草漲勢,跟往年比起來相差懸殊。可以這麼說,現在拜倫帝國的經濟情況並不比我們更好,甚至還不如我們,而他們之所以現在提出了那些過分到苛刻的要求,一是在及時轉移國內的矛盾,把我們當成一面碩大的擋箭牌,第二,呵呵……他們在等我們講價!”

“講價?”

“對,講價!”麥克納斯伯爵沉吟著說道:“我們紫荊花帝國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他們不會不知道,所以他們也認為,我們就算再怎麼火大,也不會挑選這個時候跟他們打,所以,他們就很放肆的提出了那些條件和要求,獅子大開口,而我們既無法滿足他們的要求,又不想打仗,就只能跟他們商量,講價。把這些要求,縮減到一個我們能夠承受的地步。”

麥克納斯伯爵想了一下:“就比如,前三個要求完全滿足,而最後一個要求的數字,減少十倍……當然了,我說的也只是我個人的想法,也許他們根本沒有我這樣的考慮,而就是很單純的,要為打仗尋找一個藉口而已,嗯……”

正所謂天大地大道理最大。鮑威爾雖然脾氣急了點卻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聽完麥克納斯伯爵的這一番話之後,他漸漸的冷靜下來,低頭不語,好半天。他才緩緩說道:“西蒙,其實你說的很對。嗯……好吧。你不是外人,我就有什麼跟你說什麼吧,其實你剛才說的,我父皇和我已經想到了,拜倫帝國那個小崽子很可能就是這麼想的,如果我們去跟他們談。略微給他們送去一點好處和甜頭,比如幾千車的糧食,再加上幾百匹布和幾百口鐵鍋,他們也許就會感到滿足了。如果僅僅是這麼一個條件的話。我根本就不會說要出兵攻打他們,我的父皇也不會如此猶豫不決。一點點錢財算什麼?一點點糧食又算什麼?與把整個帝國拖入可怕的戰爭泥潭相比,這一點點付出根本不值得一提。哦……不要說什麼帝國的面子,適當的妥協是可以理解的,父皇和我都不是那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這點道理我們還是懂的。”

“那你為什麼還一定要打?”麥克納斯伯爵不解地問道:“或許我們應該派出使臣,到拜倫帝國去跟他們談判,看看他們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使臣是肯定要派的,至於我為什麼一定要打他們……呵呵!”鮑威爾搖搖頭:“其實你應該能想到的,我是被他們給氣的,拜倫帝國那個剛當了幾天皇帝的小崽子,膽大包天,居然敢打我妹妹哈妮萊斯的主意……這個混蛋,如果不是離得太遠,我真想狠狠一拳打爛他的鼻子。西蒙,你知道的,哈妮萊斯是個可憐的孩子,是我們全家的寶貝,無論是父皇還是我,怎麼可能捨得把她孤零零一個人嫁到那麼荒蠻偏遠的野蠻人的國度去?不,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麥克納斯伯爵愕然。

他這才知道,自己的想法裡,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

那就是……哈妮萊斯公主。

放眼整個歷史程序,但凡皇室之家,都註定冷血,為了權力的爭奪,可以父子相殘可以手足相爭,你殺我我殺你,每一根權杖都是用無數鮮血染成的。生命親情尚且無視,更何況是一個女孩子的幸福?每一個出生在皇家的公主,看似風光,卻幾乎都有一個與生俱來的宿命,那就是為了皇權的穩定和權利的制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