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並且親手丈量尺寸,選定方位,等地穴建好,已經是春天了,春寒料峭,而子平卻讓常思綱在地穴裡躺了一天一夜!

人沒死,先用上墳墓了,聽聽都新鮮。然而看著方子平那個嚴肅勁,那一本正經的勁頭,誰也不覺得好笑。

常思綱躺了一天一夜,出來感冒了一場,沒關係,方子平三付中藥,那常思綱又生龍活虎了。而這一關,據方子平講,是過去了。

宋永紅很關心山谷內的災難,很想打聽個明白,可是子平總是亂以他語,就這樣含混過去。她委婉的跟丈夫提出,希望方子平去看看自己的父親。

宋柏青嫁女後,倒是也到翠屏村來過幾次;來了就住在方子平那裡,兩個人經常徹夜交流。宋柏青對於風水一道又瞭解了很多,然而關於山谷內的事情,方子平很少說起。

這天聽到唐家人神秘死亡,方子平一聲沒吭,低著頭想心事,似乎這件事發生在很遙遠的地方,他完全可以無動於衷。

陰曆的六月,天氣突然轉熱,已經連續二十多天沒有下雨了,似乎誰也沒有經歷過這麼熱的天,山谷內悶不透風,人們根本喘不過氣來。

唐生亭短褲背心,坐在後院的幾棵大樹下乘涼,孩子們一天到晚泡在河裡。

鳴蟬在樹上不住聲的叫著,連小孩子都知道它叫的內容,周圍山上的樹木因為氣溫持續走高而蔫兒吧嘰的,打不起精神。方子平頂著酷暑,順著靈落山山腳的小河來到臥虹村。

宋柏青正在門口的老榆樹下揮著大扇,聽河水唱著歌。看到他來,連忙站起來,讓他坐。子平擦了一把汗,接過宋柏青遞過來的茶水和扇子,連聲喊熱。

柏青臉上都是愁雲:“這樣的天氣如果在持續十天,今年就是大荒年了。”

“不用持續十天,也是大荒年!”方子平說著,臉上的鎮定讓人吃驚。

柏青聽這話有玄機,趕忙請問何故。

“宋叔,您應該明白啊,天氣熱得如此反常,那一定是在孕育大暴雨啊!”

宋柏青臉上的肌肉抖了一下,他清楚的記得十歲那年,一場特大洪水襲擊了山谷,從四面山上順流而下的洪水,把山谷變成了一片汪洋,那種境況可真是慘烈!牆倒屋塌,家畜被掠劫一空,人或為魚鱉!

那種情景,思之如歷歷在目,照方子平所說,難道還要來一次?

子平的眼睛盯著南面的高峰,那座叫做峙山的頂峰,這座山,雙峰夾峙,兩側又各有一座稍矮些的山峰,四峰之間形成了三道山谷,峰高谷深,極為險要,兩峰之間的距離很近,加之在山的背陰面,山谷內常年不見太陽,少有人敢去。

子平看著,目光有些遊移不定,宋柏青看著他,茫然不解,他順著子平的目光望去,不見有什麼異處。方子平交代了幾句,就回翠屏村了。

就這幾句話,讓宋柏青感到驚心動魄。

兩天以後的午後,山谷內燥熱難當,天地好像都凝固了,沒有一絲風,人們什麼也不能做,湊在一起一邊喝茶,一邊咒罵著這鬼天氣。

唐學風乾脆光著膀子,穿個短褲,坐在後面的涼亭裡。天氣太熱了,書也看不下去,昏昏然卻又無法入睡,烈日刺透長空,直烤到每個人的心裡!

學風於昏昏沉沉之中,突然感覺有一絲風掠過臉頰,學風一喜,環視周圍,枝不動柯不搖,哪有什麼風?學風覺得奇怪,仔細看看,還是沒有,陽光依然刺眼,他又閉上了眼睛。

突然,學風覺得有一個陰影籠罩了自己,他睜開眼睛,遠處的陽光依然明亮,而自己的涼亭卻遮在一個陰影裡!

他還能看到遠處的山脈,然而,然而,好睏!學風閉上了眼睛。

與此同時,所有的人都在歡呼雀躍,老天爺終於睜開眼了!他先在天上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