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她!」

男人怒吼,黑影迅速包圍上來。

天光乍現,漸漸縮成一條狹小的縫。

夏菱回頭,對上盧克西姆的眼睛,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砰!

耀目的狹縫閉合,黑影撞在大門上層層疊起,堆起一座小山。

「f|u|c|k!」

盧克西姆一拳揍上黑衣人頭子,「還不快去!」

「必須給老子搶在姓夏的前面!」

黑影瞬間消散在各處。

--

「嗚嗚!」

破落的巢六幫內,佛像的供桌下,牆體被鑿開一個大洞,一個男人被麻繩困得結結實實,蜷縮在裡面。

光線透進昏暗的牆洞,照射在少年滿是灰土的臉上。

湊近了看,無論誰見了這張臉,都會禁不住感嘆一句造物主的偏心。

眉骨深邃,鼻樑高挺,眼波粼粼,尾梢驟然收筆上挑。

這樣凌厲的骨相,偏生點綴了一張櫻粉的唇,下巴線條流暢。

鋒利與秀氣,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不可思議地融合在一起。

高跟鞋噠噠的聲音由遠及近。

阿沖右手平置於在胸前,恭敬俯身,「堂主。」

夏菱拿掉池硯嘴裡的布頭。

動作相當粗魯,粗糙的布料直接將池硯細嫩的皮肉擦出紅痕。

她俯下身,對上池硯憤怒的眼神,挑眉道:

「難受?」

她伸出手去,「把東西給我,你就能走人。」

池硯清澈的眸子怒瞪她,死活不張口。

「怎麼,不給?」

「你主人的意思?」

夏菱拍拍他的臉,眯起眼睛,紅唇緩緩吐出一個字:

「狗。」

「呸!」

猝不及防,他啐了一口。

夏菱猛地後退,池硯的嘴上還殘留著唾沫星子。

她瞧著裙擺上的印跡,

「你自找的。」

她抽出一根鞭子,啪嗒一下在地上打出一條坑來。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池硯的下巴被捏住,不容抗拒的力道,迫使他仰頭對上夏菱冰冷的眼神。

狠狠一扭,他側過臉去,就是不看她。

「你還挺有意思。」

銀鈴的笑聲像百靈鳥鳴唱。

夏菱突然回到妖媚無比的笑容,輕輕挑起他的下巴,溫熱的呼吸拍打在他臉上。

「你主人和我做的這筆交易,你猜他花了多少代價,嗯?」

迷人的香氣鑽入他的鼻腔,甜滋滋的,卻又恰到好處,不會顯得過於膩人。

微微帶著絲澀,在悶熱的天氣相當清爽。

池硯有一瞬走神。

是菁河茉莉特有的味道。

眼前之人墨眉細描,鼻尖秀氣小巧,稍稍上翹,唇珠朱紅如火。

「西子有雲,淡妝濃抹,總有那麼些朦朦朧朧的美感。」

池硯腦海不知為何飄乎出這麼句俗話來。

再看眼前之人,雖說性格實在惡劣,但總抵不住這份氣質的吸引。

這樣的人,隨便往人群裡一站,哪怕戰火紛飛的年代,也是絕對矚目的焦點。

姑娘面板細膩,光影下,纖細的絨毛若隱若現,給這張明艷的臉蛋添上一份稚氣。

這是他第一次看姑娘看得那樣清楚。

「聽話,交出來,嗯?」

尾調悠揚上挑,帶著濃濃的江南小調。

池硯恍惚,彷彿守了蠱惑一般,手下意識墨香自己褲兜。

突然,他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