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拉住陳清姿的手就往前跑。

陳清姿罵道:“幹什麼你?!動手動腳的!”

“有,有東西在後頭!”我哆嗦著說道。

陳清姿往後看了看,啐道:“膽小鬼,什麼都沒有!”

我一邊跑一邊回頭看了一眼,這次卻真的什麼都沒看到,草原上空蕩蕩一片,只留蕭索的風聲。

說來也無語,出門的時候,陳清姿對我熱情得很。但是回去的路上,這貨卻一點兒都沒搭理我。等到了她家,則不冷不熱地丟下一句:“早睡。”然後就去睡了。

我訕訕地回了房間,往床上一躺,總覺得這樁樁件件的事兒很蹊蹺。可是也摸不出個頭緒。一個養尊處優的富二代為什麼來找我這個幹快遞的?河北這小村子裡,還出來個長相不亞於明星的村姑,身手利索,對我熱情。走狗屎運了?怎麼想怎麼蹊蹺。

農村沒有暖氣,夜風從窗縫兒裡灌進來,吹得我有點打哆嗦。蓋緊了被子還是覺得有點冷,於是我乾脆將乾脆面君扯了過來,塞到被子裡當暖爐。隨後,我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但是這次睡夢也不怎麼安生,總覺得臉很冷,有點冰。像是有一雙冰冷的手在摸我的臉。

耳邊似乎有一個女人一直在喊我的名字。不知過了多久,我霍然睜開眼睛,卻見屋裡空無一人,光線昏沉沉的,天色剛剛發亮,貌似是凌晨時分。

乾脆面君趴在我的腳邊兒,正睡得熟。我卻再也睡不著,坐起來,總覺得臉上那冰寒的感覺依然存在。無意間,我摸到手上一樣東西。抬起手腕一看,見是閆志陽給我的那串黑曜石手鍊。我居然忘記還回去。這貨居心叵測,這手鍊該不會是什麼害人的東西吧?

想到這裡,我想摘下來丟掉,但是想了想,似乎戴著也沒出什麼事,況且這是貴重的黑曜石,丟了也蠻可惜,於是重新戴在手上。

等天亮之後,我出門去找陳清姿,想著既然我也沒受什麼傷,乾脆今天就回蘇州。但是我去了陳清姿的屋,卻發現她屋門半掩,床鋪整齊,似乎一早就出去了。

我去找陳前,但是陳前卻似乎不怎麼愛搭理我,他老婆也是,見了我笑笑就走了。我訕訕地站在院子裡,發現早飯居然也沒有。臥槽,昨天陳清姿還當我是上賓,好吃的準備了小半桌。今早卻啥都沒有,好心塞。

就在我站在院裡愣神兒的時候,就見一摩托車突突突地開了過來。一個穿著快遞制服的年輕人下了車,走到我跟前問道:“請問這兒有沒有個叫韓笑的?”

“韓笑?”我吃驚道:“我的快遞?”

“韓先生你好。”快遞小哥遞給我一隻密封的大信封:“您的快遞。”

“怎麼送到這兒了?”我越發吃驚,接過一看,確實是我的快遞,上面寫著沽源縣陳家莊,有我的名字和電話。

那快遞員見我收了,轉身要走。我立即喊住他:“這誰給我的啊?”

快遞員說道:“我哪兒知道?”說著,騎車走了。我撕開信封,見裡面只有一張紙,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紙上也只寫了幾個字:去陳家村墳地。

字兒還是毛筆字,看得我更為驚訝。這什麼操行,現在還寫毛筆字?不過寫的倒是挺漂亮。

去陳家村墳地幹什麼?一時間我有點打怵。但是一想現在是青天白日的,根本不會有什麼鬼怪,便也跟村子裡的人打聽了方位,往陳家村墳地去了。

雖然是大白天,但是墳地這種地方,還是一片荒涼。白慘慘的陽光照著,一個個靜默的墳頭墓碑,在冬天的蕭索裡更顯淒涼。

第10章 假冒的身份(下)

我在墳場轉了一圈,見根本沒人,於是停在原地,看著手上這張紙,不明白這是誰的惡作劇還是什麼。快遞單上也沒有寄件人的任何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