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說頭的,不是每個人的血液都可以的。至於什麼血液可以,她也不清楚。上一世,江湖上稱她亦正亦邪,誰的血都敢算計,卻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算計那些人的血液。

跡部亦芷在說餓,她確實餓了很久了,她需要鮮血來平息體內的混亂的內功走向。說來她也沒有弄明白這血液的標準是什麼,只是當她看得清一個人身體經脈血管時,那麼這個人身上的血液必定是她需求的了。那晚,她看得清不二週助手腕上血管中血液的流動,她便知道了她的身體已經開始變化,也知道了她的“食物”是誰了……

雪衣的道德分數不算高,所以當初她趁勢威脅到不少人。但現在她卻不想碰觸不二週助,跡部亦芷欠他的,她可以不管,但她來到這裡,受他照顧太多,更不想欠他的了。

盤坐在床上的少女,睜開眼睛,銀色的眼眸灰暗無光。到現在,她還沒有發現可以當做“食物”的血液。找忍足知世也是想讓她研究出替代不二週助血液的替代品,今晚,她去取血吧。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這樣的對自己說著,雪衣又闔上眼眸。

體內的跡部亦芷也覺得雪衣不對勁,但是無論怎麼的套話,雪衣都是不理不睬的,一個勁的打坐調息。知道她打坐需要安靜,跡部亦芷不敢太過於的聒噪,畢竟身體是兩個人的,不,身體是她的。

跡部景吾對著滿桌子的資料,想起女網球比賽中從容不迫的少女,眼眸閃爍。樺地崇弘站在跡部景吾身後,少有的,目光中有著憂慮。

而書房的正中央,跡部聿人,仍是身著黑色的和服,盤腿坐在那裡,手中的佛珠一顆一顆的轉動著。眼眸睜開著,放空著,似乎感覺不到外界的環境。

跡部景吾看向這個出世的少年,他也沒想到他們跡部家族中竟然有陰陽師的血統,這個少年與他算是親戚,只是追究起來,血緣太遠。把他請來,並沒想到他有通天的本領,現在跡部景吾卻要全賴他的本事。那個搶佔跡部亦芷的外來者,究竟是什麼?

跡部景吾開口道:“聿人,拜託你了。”

緩緩的,坐在地上的少年才抬頭,用銀色異亮的瞳眸看了他一會兒,才道:“嗯。”

跡部聿人、跡部景吾及跟隨在身後的樺地崇弘,向城市的另一端,不二週助的公寓出發。

坐在車中,跡部景吾是聽從了跡部聿人的安排,在這個時間去抓捕那個入侵者,看著夜空中的明月,腦中閃現出少女憨憨的微笑。跡部景吾閉合上眼眸,輕念:抱歉,我不認識你。

夜晚,仍是坐在床上的雪衣一身銀色的月光,雪衣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掛鐘上的時間已經是午夜十二點了。

動作輕慢的,少女光著腳,走下了樓,走到不二週助的臥室門前,花了些力氣,才用內功震開鎖,推門進入。

雪衣注視著沉睡的少年,月光下,安詳寧靜,秀美的容顏確實令人心動。只是,她看到的卻是少年頸間的動脈中的血液,紅色的、鮮活的,她渴求的。

抬起手,不算長的指甲靠近他的動脈,慢慢的靠近……

【……喂,你要幹什麼?不是已經治癒完了嗎?】跡部亦芷的聲音有氣無力,她也很急,卻完全不知道怎麼辦。

銀髮的少女回神般,手中的動作停頓了下來,轉而在少年身上點了睡穴,讓少年沉入睡眠。雪衣掏出了從忍足知世那裡得來的針筒,彎下腰,對著少年的纖細的手臂內側,紮下去。

【抽血……?】

“咳咳……咳,”雪衣雙手有些抖,卻準確的扎進可血管中,嗅著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雪衣感受到了身體內息的躁動,“為什麼是你的呢……?”

為什麼是不二週助的血液呢?雪衣一遍一遍的問著,手中抽血的動作卻是不停下。

當一管血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