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身影看不到了,元缺才淡冷地吩咐著:“把這條村子裡的所有荒田荒地都買下來,只要村民們肯租種田地,就引水入村,幫他們解決缺水的問題。”

凌青恭敬地應著:“屬下立即去辦。”

“記住,地契寫她的名字。”

元缺低沉地說了一句,身子一閃,便消失不見。

……

斗轉星移,日月如梭,轉眼間又過了兩個月。

炎炎夏日結束,涼爽的秋天又進入了尾聲,初冬即將到來,大地一片蕭條之景。

大周。

平城。

夜千澤帶著胡九功和餘許等人去巡城,有個白衣女子總是遠遠地跟隨著他。

“夜將軍,白姑娘對你還不死心呢,這兩三個月裡,你去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雖然不近身,卻暗中對你體貼入微,關懷備至的。兄弟們都說她也知錯了,覺得你對她也太無情點兒。”胡九功望著遠遠跟隨著夜千澤的喬依兒,笑著調侃夜千澤。

喬依兒算計夜千澤的事兒,在她一直默默地關心著夜千澤,又不敢再接近夜千澤,被她救過計程車兵大都心軟,又一次傾向了她,覺得夜千澤對她的冷懲罰有點過份,畢竟喜歡一個人沒有錯。

夜千澤看都不想看喬依兒,視她為無物。

餘許遠遠地瞟了一眼喬依兒,又看一眼抿唇不語的夜千澤,說道:“夜將軍,這位白姑娘對你倒是真的一往情深,可惜心術不正。”

“別提她。”

夜千澤淡冷地讓兩個人不要再提起喬依兒。

迎面走來一隊人馬,為首的那個男人也是一身的鎧甲。

夜千澤瞧見那個人,鳳眸一閃,臉上卻換上了溫和,上前幾步就朝那名男子行了一禮,叫著:“大將軍。”這名男子便是夜無極派來的朗玉卿,表面上接管了夜千澤一支軍隊,實際上,夜千澤的人依舊只聽他指揮。不過郎玉卿來了之後,夜千澤便成了副將,作戰計劃都需要朗玉卿點頭首守才能實施。對於朗玉卿的到來,餘許等人是憤怒的,也知道少帝是派一個人來分掉夜千澤的兵權。夜千澤倒是什麼也不說,只勸胡九功等人不要衝動行事,要尊重朗玉卿。

朗玉卿嗯了一聲,瞟到不遠處的喬依兒,再撇一眼夜千澤那張戴了醜面具的臉,淡冷地說了一句:“夜將軍豔福不淺,那位白姑娘的痴情,全軍上下都知曉,面上那塊醜面具,戴與不戴都一樣。”

夜千澤抿唇不語,郎玉卿也不等他應話,帶著他的人越過夜千澤便走。

等他走遠了,胡九功呸了一聲,“還真當自己是大將軍呀!”

夜千澤好脾氣地笑著:“他還真是大將軍。”

“夜將軍。”一名小兵跑過來,跑到夜千澤面前貼到夜千澤的耳邊低低地說了一句什麼,便見夜千澤臉色一凝,快步就朝城門口走去,在城門口奪了一匹馬,飛身上馬就跑。

餘許等人想追去,夜千澤卻跑遠了。

那名小兵是暗衛扮成的,傳遞給夜千澤的訊息自是與寒初藍有關。

寒初藍已經在來平城的官道上,再過半個時辰便可以到達平城。

夜千澤得知愛妻來了,連這半個時辰都不願意再等,要趕去接寒初藍。

還在馬車裡的寒初藍,摸著五個月的肚子,臉上泛著母愛的光輝。肚子隆起來了,一會兒找到了夜千澤,他會是怎樣的神情?

想著,寒初藍就忍不住莞爾。

推開車門,寒初藍挪了位置,坐到彩月的身邊,彩月看看她,沒有說什麼。

蘇演以及冷心等人,在寒初藍離開高嶺村時,再次隱身。

這兩個月來,雖然路途遙遠,寒初藍走得卻很安全。

“踏——踏——”

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