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加重賦稅,想讓富豪們拿出錢來,往往是雷聲大雨點小。那些人,自己吃喝玩樂,花得再多都願意,可一旦讓他們拿出來給朝廷作軍餉或者賑災用,便個個喊窮。”

“所以少帝就暗中授意讓元缺給他開酒樓,用這種方式來賺那些豪紳們的錢以充國庫用?”

夜千澤點了點頭,答著:“這個方法應該是元缺想出來的,少帝畢竟太年輕,又未親政,想不到這個辦法。”

“我倒是覺得少帝很厲害,雖然還是個小屁孩,卻深不可測。千澤,這個少帝,我覺得我們一定要小心防著。”

夜千澤抿了抿唇,沉默片刻,還是嗯了一聲。

“你每天晚上是不是都跑出去了?”

寒初藍忽然問著。

夜千澤鳳眸閃爍。

“咱倆一起回來的,我還什麼狀況都摸不清楚,你卻什麼都摸清楚了。跑出去也不帶上我,我得抓緊時間練我的輕功。”寒初藍嘀嘀咕咕著。

“藍兒,知道了那兩間生意最好的酒樓是元缺在操縱著,你還要在那裡開酒樓搶生意嗎?”夜千澤灼灼地望著她,輕輕地問道。

“看在他們賺錢也是為了國家大事,我就不和他們搶生意了,咱們去南城區那裡轉轉,那裡的街道巷子也算繁榮。”

夜千澤笑,忽地把她扯入懷裡,低首就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她,還有另一面,顧全大局。並沒有因為個人恩怨,個人利盈,而去搶奪元缺酒樓的生意。他和元缺曾經為友,如今為敵,不過元缺也的確有值得他欣賞的一面,像開酒樓賺錢以充國庫為軍餉賑災之用。

……

一名太監騎著馬飛快地從皇宮裡跑出來,一路上不停地讓人避開,小心馬蹄無眼。

他往攝政王府奔去。

很快地便到達了攝政王府,太監飛身下身,連一口氣都顧不上喘,就急急地跑上臺階,對著守門的侍衛說道:“皇上口諭,傳攝政王進宮議事。”

夜沐在這個時候從裡面出來,著一身宮服,看樣子應該也是要進宮去的。

李公公貓著腰緊跟著他。

李公公身上的毒還沒有完全清解,不過吃了元缺的解毒丹後,毒發的時間明顯拖長了,要隔上十天左右才會發作。

夜千澤數次在晚上潛入元府,想從元缺那裡偷來解藥,元缺像是猜到夜千澤會有此舉似的,所有對解毒有幫助的藥,都被他藏了起來,不知道藏在哪裡,夜千澤只偷了些許金創藥之類的,連毒藥都摸不到一瓶。

元缺想利用藥引來寒初藍,而不是夜千澤。

“奴才叩見攝政王。”傳少帝品諭的那名太監一見夜沐從裡面出來,連忙跪下行禮。夜沐一邊越過他,一邊淡冷地吩咐著:“備馬,進宮。”

李公公尖著嗓子叫著:“備馬,王爺要進宮!”

宮裡來的太監猜到夜沐已經先皇上一步收到了訊息,此刻正是要進宮處理那件事的,連忙爬站起來,看到夜沐已經上了馬,帶著李公公策馬而去,他也趕緊跟上。

皇宮御書房裡,夜無極那張俊俏又稚氣未脫的臉色有點陰陰沉沉的,侍候在側的宮人,都大氣不敢出。在殿下,有位將領模樣的男子跪在那裡,一臉的憤恨。

旁邊還站著幾位大臣,每個人都一臉頭痛的樣子。

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

“攝政王到。”

外面傳來了太監的高呼聲,接著便看到夜沐淡冷地走了進來,那幾位大臣以及那名將領,都向夜沐行了一禮。夜沐在御書房裡也有位置,是除了皇上之外唯一可以坐下的人。他走到自己的位置前,淡淡地坐下,便望向了那位將領,淡淡地問著:“沈將軍,雲家軍又到你們東營鬧事了嗎?”

被喚作沈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