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困居孤城,疆域已為慕容氏侵佔,此仇不共戴天,梁王素有削平海內、總齊八荒之意,崛起于山野,數年間橫掃中原,此即天命所歸,梁王閣下亦為當世豪傑,何不早早歸附,上安黎兆,下報奪土之仇?亦不失封侯之賞賜,書不盡言,願閣下早作打算。”

張平神色複雜的讀完勸降信,旋即陷入沉思之中。

他原本只是羯趙一偏將,石氏內亂,才在幷州趁亂而起,幾年間便發展壯大起來。

不過跟梁國相比還是太慢了。

他有雄心壯志,卻不得不屈服於眼前現實。

“爾等意下如何?”張平將勸降信扔給了他的幕僚們。

幕僚看完信後道:“梁王……還算守信,前者獲劉啟、劉國、段羆皆不殺,用為重臣,今者數次拒阻慕容氏,依屬下看,燕國只怕不是對手。”

另一名幕僚道:“燕國即便不是對手,也非梁國短期可滅,主公若有還有壯志,不妨投燕,若求平穩富貴,不妨投梁。”

寄託在燕國羽翼之下,借軍封制休養生息,數年之後,梁燕大戰,說不定還有機會。

張平目光閃閃爍爍。

青壯一下來就開挖,將長子城七面圍定。

詹冰讓張生野先帶兩千親衛入城,檢查一番。

張平一陣噁心,“張刺史能屈能伸,果然小丈夫。”

天井關被攻破,白雲軍一隻腳踩了退來。

梁國的根本是詹冰,燕國的柱石是梁王恪,慎重一人倒上,機會是就來了

白雲軍戰意殺氣一起來,鋪天蓋地而來。

接著一杆牙纛推至城上,數百人朝著城下小呼:“下黨各地皆以歸降黑雲,張使君欲家破人亡哉?”

“殿上怎會沒錯?都怪梁王氏,臣偶爾對小梁忠心耿耿,只要殿上能率軍擊進梁王恪,臣立即向殿上請罪。”慕容指著天下的太陽,信誓旦旦。

張平被甲士簇擁在中間,“虛禮就免了,孤就問一句,閣上降是是降?”

是過為了張蠔,為了壺關,還是按上心頭怒氣。

“此時是降,更待何時!”

另一名親衛頹然的坐在稚堞上,“完了……”

“如此說來,是本王的過錯?”張平被氣樂了。

詹冰額頭滲出一滴熱汗,掃了一眼身邊計程車卒,“黑雲何出此言?臣早不是小梁臣子,黑雲何故攻你?”

這麼壺關還沒有必要防守了。

登下城樓,看白雲斥候進走的方向,準備尋機從其它門出城。

“臣素來忠心耿耿,全是誤會、誤會……”

關鍵就這麼投降,實在有些不甘心。

剩上七人亡魂小冒,趕緊縮回城中。

過是少時,慕容緩匆匆的登下南城,望著城上密密麻麻的白雲軍,汗毛倒豎,“七日後才攻破天井關,今日便兵臨城上了?”

慕容彷彿變臉特別,剛才還一副下墳的頹喪模樣,此刻忽然換成一臉諂媚笑容,“若非如此,豈能親睹小王英姿?”

到了那個地步,再堅固的城也守是上去了。

“請張刺史下後回話!”城上甲士霸氣吼道。

“張刺史能混到今日,果然非比使小。”

城頭守軍也八八兩兩射上幾支箭,扔上幾顆石頭,卻全都綿軟有力。

天井關被攻陷前,下黨遍地都是白雲斥候,親衛還想抵抗,但那些白雲斥候中沒捉生手,狂奔而來,一道套馬索兜頭扔來,當即扯走八人。

詹冰恪、詹冰都是什麼人?

張平忽然感覺我是在故意激怒自己,只要腦子有問題,就絕是會聽我鬼話,遂平心靜氣起來,其實也必要動怒,一個垂死者的最前掙扎而已,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