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就惹了這些麻煩,吃麵又不知節制,鬧出這樣的事情,雪衣很難堪,捂著被子直想哭。但也就是想哭而已,她是不想被厭棄,性子雖然很軟很隨和,卻不是隨時哭哭啼啼的性格,加上胃難受的要命,嗓子啞的的像要哭出來似的。

恍然,眼前亮起燈光,雪衣躺在床上,看到眼前的黑影,抬起頭,便看到披著外衣的少年,面上冷淡,冰藍色的眼睛盯著她,好似很不高興似的。

“給。”少年左手攤開著,送到她面前,一顆白色藥片躺在上面。

“……”雪衣就著少年的手,聞了聞,知道了這藥的功用,立即眉開眼笑。也不管有水沒水,拿起來一口就嚥下去了。

“謝謝!”用最燦爛的笑容對著不二週助。

“……”只是栗色頭髮的少年沒有多餘表情給予她,轉身,向沙發走去。

雪衣在少年轉身時,燦爛的笑容倏然收回,隨著燈的熄滅,雪衣的思緒也漸入深沉起來。就在剛剛,她看到了少年還打著石膏的手臂,那傷看起來已經傷很久了,快要好了的樣子。白天的時候不是沒看到那傷,只是不二週助總是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走路不快不慢,說話不冷不熱,外面總是披著一件水藍色的外套。所以,雪衣即使知道他手臂上的傷也沒有太過注意。

但剛剛看到,少年雖然穿著旅館的睡衣,打著石膏的手臂的露在外邊,衣襟半敞開著,胸膛上白皙的肌膚還有些溼意,頭髮也沒有怎麼幹,看來是洗澡後,沒怎麼擦拭,就入睡了。

雪衣調整了下睡姿,想著她名義上的先生不二週助的一切。

這個不二週助的人,為人冷漠不言語,卻讓她感到很溫柔,安全。畢竟,右手打著石膏還是四處為她奔波,看她餓了,請她吃麵,在她吃飽了後,他才慢慢的,安心的吃起來。這些她都知道,卻沒有深想。

她與人長期相處的經驗比較另類,除了還算比較正常的損友,與她生活過的人除了變態就是精神不正常者吧,雖然是損友概括的,卻也是事實。即使她為了給人治病長期居住在某個世家裡,也是把她奉為上賓,又因著她的危險性,把她隔離得遠遠的。

於是,在她不算漫長的人生裡,這樣一個面冷心熱的人還真是沒有接觸過。

雪衣自責,她自責在洗澡的時候怎麼沒有去幫幫忙,單手去洗澡一定很麻煩,靠近他時,從他身上的汗味來看,她知道他的運動量很大,肯定是流了很多汗,即使再不方便也得洗澡。那樣的不方便的穿衣,那樣的行動不便,她卻視而不見,太該死了。咬著被子,雪衣很痛恨自己的冷漠,看到了,卻從來不會想上前幫忙。

在雪衣獨自糾結中,消化藥片也起到了作用,慢慢的,雪衣沉入睡眠。

第二天,不二週助接到了電話,便帶著雪衣回到了公寓。在雪衣看到那個中島葵後,不二週助與中島葵簡單了說了幾句後,便把雪衣託付給她了。

“欸,小芷,你還真的不受不二待見啊。”

“……”中島葵莫名的感慨,讓雪衣側目,卻不知怎樣回答。

“唉……走吧,你還沒有吃早餐吧,跟姐姐吃早餐去。你們的公寓要一個星期後才能住,跡部少爺已經給你們找了個暫時居住的房子,離青學不遠,正好方便你和不二上學。”

不二週助是出了名溫柔的男生,尤其是對女孩子,就憑不二週助看都不看跡部亦芷一眼,笑都沒有的樣子,跡部亦芷的生活可能會很難受。

“哦……咦?這是給我的嗎?”

雪衣看中島葵轉移了話題,也不去追問,看到中島葵手中拎著的透明袋子,裡面全是書籍。

“嗯,原打算給你啟蒙的,看來得到新住處才能開始。”

“越快越好。”雪衣有些急切的說道。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