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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兗州雖然是四戰之地,但是不論是經濟基礎還是人口基數都還算不錯——至少要比處在韓馥密切監視中的渤海這一郡之地要好得多,袁紹又怎麼可能不動心呢!
如果此時主宰兗州的仍舊是劉岱這個佔據兗州有些年頭的大漢朝廷任命的正牌兗州刺史的話,羽翼未豐的袁紹當然不敢靠著仰人鼻息生存下來的軍隊在大敵當前的情況下對發動攻擊,但如果對手是無論是名聲還是實力都不如自己,並且靠著不正當的手段奪取了半個兗州的沈仕,袁紹的顧忌可就沒有那麼多了。
自忖不論是在道義上還是在士族的支援度上都勝過沈仕的袁紹理所當然的在謀士們的攛掇下動了壞心思。
在這種情況下病急亂投醫的沈仕不僅沒有得到袁紹的幫助,反而還被袁紹落井下石。袁紹在來信斥責沈仕的同時還暗中聯絡兗州計程車族,讓他們聯合起來推翻沈仕在兗州的統治!一連串組合拳下來,讓沈仕這個政治新手在兗州的統治出現了不小的危機。
其實,發生這種情況也只能夠怨沈仕的政治經歷太過單純,如果他真有歷史上的曹操那麼老謀深算的話,絕對不會向此時的袁紹求助,因為對於此時的沈仕而已從袁紹這個昔日好友那裡獲得幫助的可能性反倒還不如從董卓這個敵人那裡獲得幫助的可能性大。畢竟全世界都是敵人的董卓還極有可能為了分化關東諸侯來拉攏沈仕,但是袁紹這個野心勃勃的傢伙絕對會在背後發難。政治鬥爭經驗是一片空白的沈仕顯然沒有看明白這個道理,導致了他陷入了極大的被動之中。
只有永恆的利益,沒有永恆的朋友!
只有切切實實的經歷過,沈仕才會真正認識到這句話的正確性。
幸好沈仕並不是韓馥那樣的腐儒,可不會因為袁紹的恐嚇與小動作就嚇得束手就擒,放棄自己的地盤兒,而是裝作一副猶豫不決無能為力的樣子對那些有小動作的家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還放下身子卑微的討好他們,這頓時令兗州的世家豪族翻了天,有的竟然明目張膽的聯合起來,兗州的大名士邊讓更是將沈仕堵在刺史府大罵。
“汝不過宦官之後,亂臣賊子,竟敢囚禁刺史,霸佔兗州,倒行逆施,人神共憤,必遭天譴!”罵上癮來的邊讓兼沈仕沒有什麼大動作,越加放肆起來,就這麼待著十幾個家丁堵在了沈仕門前,恥笑著沈仕的膽怯。然而他卻忘了,敢帶著一萬架子兵攻打一州刺史並且迅速佔據四個郡地盤兒的人會有那麼膽怯與無能嗎?
夜漸漸深了,在持續了千年歷史的宵禁制度影響下,昌邑城中顯得分外寂靜,如同一隻沉睡了的巨獸,幾乎不見有絲毫響動,直到三更時分,彷彿爆炸一般,原本沉睡的軍營之中突然竄出了無數士兵,他們在自己上司的帶領下,口中銜枚,分成數路,奔向了眾多高門大戶之中。粗暴的撞破乃至攻破這些大戶的大門,氣勢洶洶計程車兵揮舞著手中的兵器衝了進去,將膽敢反抗的人當場格殺,一時間原本為無數人羨慕的高門大戶中傳來了一片片慘叫與啼哭聲,隨著士兵打擊範圍的擴大,這兩種聲音交織在一起,響遍了整個昌邑城。
既然有反抗,那就得鎮壓!
自從被盤古梭“綁架”之後,沈仕就很清楚的認識到自己走上了一條不歸路,要想生存下去,就必須要拋卻憐憫拋卻正義,不惜一切代價幹掉所有阻擋自己前進的人。
當沈仕在萬潛等人的幫助下得到了兗州境內的許多世家豪族暗中串聯意圖不軌的情報之後,終於意識到自己走了一步大臭棋的沈仕當機立斷,定下了以霹靂手段穩定兗州的計劃,早早的對所有的軍營實行了準進不準出的戒嚴,把軍權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中。而後沈仕表現出一副無能為力的姿態由著那些別有用心的大族乃至朝廷命官開始亂搞,等大部分人都冒頭之後,沈仕手下的軍隊才在今夜統一行動,對這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