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為了爭寵費盡心機,用盡手段。所以我從來沒有別的心思,只想做好自己的本分,如果你念著我們主僕一場情份,到時放我出府,我會感激你一輩子的。”或許是這濃濃的夜色讓人放鬆了束縛,也或許蘭曉拋開了所有顧忌,索性把話說開了。

吳煥之怔在那裡,良久才說道:“如果這是你的心願,日後我自當幫你。”心裡卻覺得更是難受。

蘭曉聽了,猶如見到了黎明前的曙光,開心的笑了,在清冷的月色下,吳煥之被她的璀璨笑容給晃花了眼,有些鬱悶,離開自己就值得那麼高興嗎,不由自主地咳嗽了兩聲。

蘭曉連忙收斂了笑意,關心殷勤地問道:“怎麼了?痛不痛?地上涼,我扶你到椅子上去歇著吧。”然後吃力地扶了吳煥之坐到桌旁。

蘭曉想到了一個大問題,說道:“如果夫人回來了,你怎麼對她說呢?”

吳煥之看到她揚著一張寫著緊張擔心的小臉,想著她掙扎刺傷他時怎麼就膽大包天,有心想逗她,故意說道:“等我娘回來了之後,你可能要受些委屈。”

蘭曉斜睨了他一眼,不是這麼小氣吧,還要向吳夫人告狀。

吳煥之看她眼波流轉,自有一番動人之處,奇怪自己怎麼覺得這蘭曉越來越漂亮起來了,難道那加料果子酒的效力還沒有退去。他忙穩了穩心神,不再打趣,正色地說道:“我娘一回來,肯定是要讓你當姨娘的,否則她又何必……不過你放心,我堅快不同意,她就沒法子了。”

這不就是吳夫人想出的好法子,蘭曉打斷他的話,問道:“通房丫頭不都是懷了孩子才會升上去做姨娘的嗎?”

“你不同,你是我娘派到我屋裡的,她如果想讓你當姨娘,你就當得上。”

蘭曉明白了,吳夫人身邊的貓啊狗啊都比一般的丫頭都金貴些,怪不得自己在院裡不管得不得吳煥之的寵,別人都不敢太過得罪她。這也算是唯一的好處了吧。

蘭曉思前想後,才拿定主意,對吳煥之說道:“少爺,我去和夫人說,只當通房丫頭。”

吳煥之滿眼疑惑,蘭曉進一步解釋道:“如果夫人知道今天這事兒沒成,說不定還會用別的法子,我就告訴她事情已經成了,但是隻有當丫頭時,少爺你偶爾才聽我的勸,如果當了姨娘,你就會因為少奶奶生氣而不理我,那……”

吳煥之也不笨,自然領悟了蘭曉話裡的意思,隨即說道:“這豈不是影響你的清譽。”

蘭曉毫不在乎地擺擺手,說道:“真要計較起來,現在這樣子我也沒有清譽可言,難道我就不活了嗎?”

吳煥之有些哭笑不得,今天這事,如果換了其他心思活絡的丫頭,早就撲了上來,成其好事;又如果換了一般姑娘家經歷了這樣的事兒,早就哭天搶地,痛不欲生了。

蘭曉兩人都不敢吃屋裡的東西,吳煥之也不敢再睡到那張床上,他還記得先前和蘭曉在床上翻滾的情形,另有一種滋味,不由得血脈賁張,趕緊咬了咬唇,不敢再想,生怕再犯錯誤。

他們兩人就這樣坐著說說話,反而比以前更隨意自在些。

天剛矇矇亮時,門外有些輕微的響動,兩人精神一振,停止了交談,凝神傾聽,發現外面又安靜了下來,吳煥之便站了起來,到門邊往外一推,“吱呀”一聲門開了,地上還放了兩套衣服。想得還真周到,吳煥之嘲諷的笑笑,拿起衣服,關上門,又默默地給了蘭曉一套。他自行穿戴整齊,才神色複雜地看了蘭曉一眼,率先走了出去,蘭曉被他的眼神麻了一下,暗自罵道,怎麼這樣看我,好像是我欠他的,這事又不是我搞出來的,慌什麼,便等吳煥之走得遠了,把袖中暗藏的簪子拿出來,擦了擦,重又戴回到頭上,這可是防狼必需品,時時刻刻不能離身。收拾妥當,蘭曉這才打起精神、昂首挺胸地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