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過節或者結下了什麼樑子,那麼鄭嘯天的死可就複雜了,怪不得鄭二虎和他娘一直都在懷疑府上,看來還是有一定淵源的。

但是,歸根結底他鄭二虎還是沒有拿到真憑實據,否則老子的腦袋可就搬家了。他這才猛然想到聘請鄭二虎做槍箭師爺是多麼的幼稚荒唐可笑啊,老子和他們窮人從來就不是一路人!

這個時候,隔壁王媽的房間,傳來了嚶嚶的哭泣聲,哭得劉子豪心煩意亂,便披上貂絨大衣,走了出去。

劉子豪走到王媽的房前,對門前看守王媽的兩個家丁說:“他們可要看住她,尋死上吊,是女人慣用的伎倆,王媽要是出了事,我拿你們是問!”

那兩個家丁連忙說:“小的明白。”

劉子豪轉身進了劉老太的房間。老太太見兒子來了,說道:“昨天那婆娘哭了半宿,現在還哭呢,不會出啥事吧?”

劉子豪說:“沒事,她死不了,我讓兩個家丁看著呢。”

劉老太又說:“大兒啊,這回就看你的能耐了,以前咱們始終埋怨七個婆娘沒長生兒子的身板,這回都說這王媽的身子是生兒子的好材料,如果她再不給我懷不上孫子,老身拿你是問!”

劉子豪點點頭,說道:“娘啊,您就放心吧,兒子一定讓劉家延續香火!”

“你去吧。”老太太一擺手,劉子豪退了出去,直奔王媽的房間。一進門便看見王媽的眼睛哭得紅紅的。

劉子豪嚷道:“別他孃的嚎喪了!嘿嘿……你要是能給劉家生個兒子,我就讓你當大太太,讓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你看看,你都哭成啥樣了,這兩天都瘦了。”說著,他抓過王媽的手,將她衣服撩起來,露出白皙的胳膊:“看看,看看,你面板都有點鬆了,不像原來那樣緊巴巴的招人稀罕了。”

可是,無論劉子豪怎樣動作、撩撥,王媽還是木訥地坐在炕上一言不發,似乎已經麻木了。

劉子豪見她不說話,忽然獸性大發,將她一把推倒到炕上,將他那肥胖的身子重重地壓到她的身上……

可憐的王媽兩眼呆滯地望著房扒,任憑擺佈、摧殘……

快要過大年了,這幾天二虎一直想,還得進草原打一次獵,他要趁學校放寒假抓緊捕獲一些獵物,多弄些皮張多買些錢,一來積攢學費,二來填補家用。

二虎知道,那些有錢人都想購買越冬的好皮張,而且秋冬季節是動物上膘、皮毛最好的時候,綠草縣城的廟會上,一些南來北往的皮貨商也會前來大量收購皮張。

遠古的綠草大地,蒼茫遼闊,美麗的科爾沁大草原綿亙縱橫,氣勢恢宏。蜿蜒曲折的松花江日夜奔騰,流淌不息……

那廣袤的草原是盛產皮張的地方。猛虎傻狍草原狼,山兔老獐大黃羊,都是金貴的皮毛,獸肉倒成了次要的東西了。這個時候,獵人們打獵是不分晝夜的,打到獵物之後,就地扒皮把皮張儲存起來。

母親和杏花又在細心為二虎做出獵的準備。二虎已經把父親留下的那把弓箭擦拭了好幾遍,並帶足了乾糧和水,身揹著弓箭,懷裡揣著短刀,手中拿著一把鋼叉,馬上就要出發了。

母親說:“孩子,別貪獵,你爹走了,你還太小,娘不放心啊,打了獵物就回來。”說罷,母親流下了幾行熱淚。

杏花也含情脈脈地看著二虎:“兄弟,啥時候回來?”

“兩三天吧,姐姐在家照顧好咱娘,我走了。”

杏花答應著,和母親一起目送二虎走上了那片茫茫的原野……

杏花忽然感覺二虎越來越成熟了,如果他哥哥活著的話,一定跟他長得一模一樣吧。

多少年來,每逢狩獵的季節,母親總是看著父親踏上草原,等兒子長大後,父親便帶著兒子一起打獵了,母親便又多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