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地叫道:“你再瞧不起我,信不信我把你打得滿地找牙?那姓季的要真像你說的那麼厲害,怎麼這次還會被我外公打得落花流水?”

紅箋心中一動,皺起眉頭,嘆息道:“你們怎麼現在才來?若是早個幾十年,說不定你們一家三口還能團聚,我大師伯也不會遇害了。”

井小芸餘怒未消,嗔道:“要怪就怪你們道修把這該死的大牢藏得太隱蔽了,我娘找了好多年都沒有找到,這次還是我們宗主離魂傳了信給外公,外公才知道要帶著人到這裡來劫獄。”

“你們宗主?那是誰?聽著很厲害的樣子。”紅箋拐彎抹角追問道。

“那是自然。我們天魔宗在海那邊可是數一數二的大宗門,外公說我們這一支沒有及時撤走,和宗門被無盡海阻隔兩處,只怕子子孫孫都不能重聚,誰知前些日子我們在進行‘天魔祭’的時候,現任宗主突然離魂傳信。”

她見紅箋猶自不明所以的樣子,頓了頓突道:“我知道了,你們道修根本不知道什麼是離魂傳信,不怕告訴你們,我們天魔宗的無上秘法叫做《大天魔三目離魂經》,三目、離魂都是教人如何控制其它的神魂,那就先要把自己的神魂練得非常強大。”

紅箋連忙點頭受教,對於《大天魔三目離魂經》她還真是久聞大名,粗有了解。

井小芸複道:“我們現任宗主乃是化神,足足在海的那邊叱吒風雲一千七八百年,他壽元將近,坐化之前使用了《大天魔三目離魂經》的最高禁術,他的元神化身在離體之後不受距離和‘天幕’限制,穿越萬里空降到我們的村子。他不但叫我外公來這裡劫獄,還說只要是牢裡的犯人,都不要弄死了,生擒回去先養著,來日等他老人家的親傳弟子到來會有大用。”

紅箋聽到這裡向盧雁長望去,以目示意他:“赫連一時沒有危險,你這下可以放心了。”

盧雁長“嘿嘿”笑了兩聲。

井小芸說到宗主離魂眉飛色舞,一時忘了方才的不快,顯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親眼目睹當時的盛況,到現在一提起來猶覺興奮,她道:“宗主是個鬍子很長的小老頭兒,他和我個子差不多高,待我很和氣,化身消散前還單獨指點了我。”

盧雁長介面道:“那你還擔心什麼,你外公肯定要聽宗主的話呀,那麼多道修都不殺了,怎麼會殺你爹?”

井小芸露出了難過自責的表情:“都怪我不好,我實在太擔心了就跑去求外公,結果外公大發脾氣,他說別人的命都留下,唯獨我爹,他見到了就殺。”

盧雁長安慰她:“一聽你外公這說的就是氣話,先不說宗主的命令他不敢不聽,你都這麼大了,他頂多把人抓回去折磨一通,再不喜歡也沒有親手殺女婿的道理,他還怕你記恨他一輩子呢。”

井小芸稍稍振作,她以掌心托住那隻飛蟲,慢慢舉高至自己的眼前,四隻眼睛相對,中間相隔不過寸許,停了一陣,那名叫“小黑”的飛蟲扇膀微動,攸地消失,不知去了何處。

井小芸皺了皺鼻子,同方、盧兩人道:“外公他們已經走遠了,我叫小黑再去四下裡找一找,若是找不著就只能先回家去,最好是像你說的這樣,那我就想辦法把我爹偷出來了。”

盧雁長關切地問:“你外公那麼厲害,你有把握從他手裡偷人?”

紅箋默默地瞥了他一眼,一聽這話,她就知道盧雁長別有用心,仍在為搭救赫連做著努力。

井小芸歪了歪腦袋,露出苦惱之色。

盧雁長臉上泛起善意的微笑,看上去很像一隻藏起了尾巴的大灰狼,他道:“我聽說有一件寶貝名叫‘仙霓霞光’,既可以掩飾修為,騙過比自己厲害的人,又可以收斂氣息,你拿著它,就可以隨意進出你外公的洞府,不會被發現。”

“啊,這麼有趣!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