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干擾不到她。

盧雁長十分興奮,大仇將報的心情迫切想找個人分享,井小芸初次坐著道修的法器,要殺往道修的大宗門。也是看什麼都稀奇,兩個人嘰嘰喳喳像兩隻歡快的鳥兒。

紅箋收功的時候,就聽見盧雁長道:“這麼多年我算想明白了,雖然溫柔美麗這些好詞都是用來形容女人的,但是女人要是狠起來,那才是真的狠。就我這師妹,一般的手段她根本不怕,不叫她吃苦受罪。我又不甘心,小芸,你說怎麼辦好?”

“那你得看她在乎什麼。她越在乎的東西,你就偏叫她眼睜睜看著被你毀掉。反正不能叫她一下子嚥氣,不就是一個剛剛結丹的女修嘛,你別擔心,等咱們把她捉住,慢慢收拾。總能找對辦法。”井小芸幫他出主意。

盧雁長摸著下巴想了想,說道:“那還真是得辛苦你了。”

“沒問題,不行我就搜她的魂。”

紅箋忍不住動了動,她還真不知道盧雁長啥時候已經和井小芸這般投機了。

她睜開眼睛,盧雁長立時道:“哎呀,你這次這麼快就結束了。”

他望望紅箋,再望望井小芸,兩個人都是土裡土氣的村姑打扮,一大一小,他突然有了一種將妻挈女全家出行的聯想。

紅箋沒有理睬他獻殷勤,問井小芸:“你們的《大天魔三目離魂經》道修能修煉嗎?”

井小芸搖頭:“肯定不行,我們的功法與道修的道基相互排斥,貿然修煉的話,到最後走火入魔都是輕的。”

紅箋不由陷入沉思,這麼說季有云能控制妖獸的神魂,並不像她所懷疑的那樣是修煉了魔修的秘法。

道魔不能同修,為什麼季有風會猜測被魔修搶去的半部“大難經”已被人所學?難道道修不能學《大天魔三目離魂經》,魔修中卻有人能練“大難經”?

還是說事情也不是像井小芸說的那麼絕對?畢竟當初二師兄秦寶閒修煉了一陣子魔功,也沒見有什麼異常。

紅箋想得頭痛,只得繼續入定。

此時她“大難經”的修煉遠遠滯後於修為,加上在牢中由季有風手把手教了將近二十年,不要說築基期遇上的難題,就算是盧雁長在金丹期修煉上有什麼困難,依她的見識都能解答一二。

故而她“大難經”修煉的速度可謂是一日千里,達到了前無古人的地步,便是季氏兄弟也都無法與她相比。

如此一路無事,因為盧雁長特意避開了人多眼雜的路徑,三個人多耽擱了兩日,才輾轉來到距離仙霞洞最近的一處城鎮仙路嶺。

這個時候不但是紅箋,便是盧雁長也需描眉畫眼,黏上假鬍子,以防被人認出來。

三人在一處僻靜的小客棧悄悄住下來,盧雁長拉了井小芸去仙霞洞踩點兒,特意關照紅箋:“妹子你別擔心,反正你築基期也幫不上什麼忙,在這裡安心等著就行,我們去去就回。”

紅箋見盧雁長神情殷殷,站得又近,便對著他施展了一下“大難經”。

盧雁長是金丹初期,等級差距叫紅箋只模糊感覺到對方情緒激盪,迫切地想要做什麼,她道:“你小心些,多少年都等了,不要這時候大意失手。”

盧雁長得她一句關心的話喜形於色。

井小芸見他還要囉嗦,催道:“趕緊走,趕緊走。”

她推著盧雁長走出兩步,突然回頭,問紅箋道:“你在對我做什麼?”她臉上露出疑惑之色:“你用神識在窺探我?”

紅箋有些驚訝,難怪井小芸不拿去仙霞洞搗亂當回事,她的神識比盧雁長強大多了,自己方才確實對她也用了一下“大難經”,還未等有所收穫便被井小芸發覺。

她見井小芸眼睛中漸現警惕,解釋道:“我試試修煉的這門功法。你修為比盧兄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