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才好。

既是談妥了條件,紅箋便在齊家住下。

隔天紅箋就見到了來自北獄的鞏大先生一行。

符圖宗的人不知道紅箋曾經隔著“流水知音”見過這鞏大先生,喚了好箋過去,也不介紹,便將她交給了鞏大先生和他的同伴好一通盤問。

紅箋完全按照齊天寶的授意,編了一套說辭。

她道青雲節那天師祖孫幼公說是帶她修煉,將她帶到了無盡海深處的一個無名幻島上,在那附近孫幼公與某個不知名的大魔修聯手突然襲擊了毫無防備的金東樓,接著又施詭計騙取了凌虛子手裡的宗門玉簡,凌虛子發覺上當,臨死反擊,與那魔修同歸於盡,暴發出的巨大能量摧毀了孫幼公的肉身,他的元嬰倉惶而逃。而自己雖然隔得遠也被波及,本來無法倖免,卻恰好趕上築基,這才僥倖逃得性命。

這番話若是仔細推敲破綻其實不小,但齊天寶等人對於紅箋能圓到如此程度已經是極為滿意。

在他們想來,要憑空捏造出一場化神元嬰間的道魔大戰,眼界、修為缺一不可。這個才剛築基的女修編成這樣已經是對投入符圖宗極度嚮往所致,誠意十足。

而鞏大先生也只要聽個大概,根本不曾細問,到是和鞏大先生一起的有一位個子矮小的老者似是對那位不知名的魔修頗感興趣,聽著紅箋語焉不詳,屢次推說離得太遠沒能看清,偶爾見到的一鱗半爪叫他聯想到的根本不是哪家魔修的傳承,而是那位十分有爭議的化神刑無涯。

老者動念想問清楚,鞏大先生插言道:“此人已死不足為慮,到是孫幼公元嬰逃走,不知會不會留下後患。”

紅箋心中微動,她此前一直以為這姓鞏的與戴明池等人沆瀣一氣,可他若是得到景勵通風報信,怎麼會不知道師祖已死?

難道說符圖宗和景勵怕他知道傳宗玉簡的事,合起夥來瞞住了他?還是說他只是演戲給邊上的幾人看?

矮老者聞言頗為感慨:“丹崖宗這段時間真是禍事連連,待我等過兩天去了好好上炷香吧,現在還沒有那水宗明的訊息,若是連他也死了,丹崖宗水修也就徹底完了。”

和大師伯一起去北獄的水長老也出事了麼?

紅箋神色木然,不管這矮個子老者是個什麼立場,她都不會把希望寄託到別人身上,要報仇,只有依靠自己。

☆、第八十四章 小瀛洲樂遊

三月二十七日這天算起來正是凌虛子和金東樓殞落的第二十一天,在俗世中有個說法,叫“三七”。

丹崖五峰一片靜寂,除了主峰赤輪,別處看不到一個人。

而赤輪峰則像剛下了場雪,由山腳下至峰頂盡皆披上了肅穆的白色。

薄霧縈繞靈幡飄搖。丹崖宗數千弟子身著素服按照各自的輩份地位靜立於寰華殿外。

殿門大開,可以看到裡面擺放著兩位殞落大能的靈位和香案,以供來客弔唁。

此番丹崖宗元氣大傷,今日主持大局的是兩位木靈根峰主:穆逢山和英麒。

水靈根這邊赤輪峰的洪夜汐、景勵在旁配合,霍傳星、閆長青等人都站在殿外,一個個神情憔悴,看上去無精打采。

雖然大家都已提前知道等各大宗門的人到齊祭奠過亡者之後,穆逢山會接任丹崖宗宗主之位,但穆逢山本人此時的心情卻並不怎麼好。

傳宗玉簡隨著凌虛子的死失蹤,打不開護宗大陣,他這宗主便當得有名無實,哪怕在自己的地盤上也要低符圖宗一頭。

說到底還是自己技不如人,如今雖然木靈根在丹崖宗內揚眉吐氣,得到了幾乎全部的資源,但穆逢山的修為只是元嬰後期,不說符圖宗的戴明池,就是小瀛洲和仙霞洞的宗主洞主也穩壓他一頭。

提起小瀛洲,穆逢山更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