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出谷,至谷外三里樹林。石陌溪正被一群女子圍攻,清清於半空平渡過,長劍一掃,五位女子倒地。

“他們是什麼人?”

清清聲音傳入石陌溪耳中,石陌溪喘氣道:“陰癸派弟子。”

聞言,清清臉色鐵青道:“我往陰癸派總壇一趟!”

***

三日後,天色漸亮。

清清翻身越牆,雙目環顧四周,小心翼翼的進入陰癸派總壇。總壇倚山而建,園林間以石橋連線,橋下澄澈的小溪緩緩流淌。清清謹慎地踏上石橋,手緊握劍鞘,朝一間獨立的園林靠近,眸光中透著寒冽。

身貼在園林白牆,清清側眸,透過牆間未用石砌的方格望去,園中小亭裡坐著一人,亭外站著兩人。

“那孩子還在鬧?”一道婉轉的女聲響起。

青衫女子答道:“除了第一日鬧了會,已經兩日不再說話。掌門,那孩子現該如何處置?”

“先等等吧!那孩子年紀不大,反正也活不了多久,勿用刑。”挽著面紗的女子淡淡道,手指輕輕摩挲著茶案上的瓷杯,眸光落在前方被風吹落的樹葉,若有所思。

“是,掌門。”亭外兩女聞言對視一眼,拱手道。

聽聞園中對話,清清立刻猜出亭中人身份,面色一沉。待她聽得女子提及譽兒命不久矣,握劍的手微微顫抖,目光中怒意射出。從她的手背可知,用力不少,手背膚色白的異常,且青筋顯現。收回視線,貝齒緊咬了下唇,抬眸望上方屋簷,快步朝前走了三步,翻身躍上屋簷角,猛地轉身,目光緊盯亭中女子。

“冉依依!”清清冷聲道。

母女

循聲望去,一位身著藍衣的婦人,像幽靈般俏生生地立在屋簷上,寒冽的眸光,凝視著亭中人。她的聲音很輕,卻是含著幾分內力,聲迴盪在園林間。

“什麼人,膽敢在陰癸派撒野!”

一聲質問後,亭外兩位妙齡女子微張著唇,呆愣地望著屋簷方向,左邊靠亭的女子更是伸手直指婦人,不見其再有動作,只有那雙眼珠微動。

清清冷眼瞥過她們,右手衣袖輕甩,內勁衝袖而出,衝入二女的穴道。視線終定格在亭子裡坐著的冉依依,手中長劍飛離劍鞘,左手握劍指向冉依依,劍氣射出,攻向冉依依。

柳眉一蹙,冉依依右掌用力拍在茶案,身往左側斜去,人已站於亭外。亭內飛起的茶案被劍氣穿過,慢慢翻轉落在地,茶杯貼著茶案不曾移動,只是在茶案落地的瞬間化為木屑,茶杯落地碎裂。美眸微眯,右手反往後貼於背,身後兩名陰癸派女弟子穴道解。

左掌貼於身前,冉依依的目光移向清清,冷聲道:“你是何人?”

清清冷哼:“派人捉一個無反擊之力的孩子,你陰癸派掌門也就這點本事!”

見兩位女弟子欲衝上前,冉依依眼一瞥,道:“退下。”

兩位女弟子聞言止步,目光緊盯著屋簷上站著的清清,此處非陰癸派地位不高者,不可入。若非有此規,這女子早被發現,哪容她這般放肆。望著掌門身突斜上飛去,落在距離陌生女子前方的瓦坡處。

她便是石之軒的夫人。

冉依依凝神望著清清,心中閃過此念。然在與清清目光相遇,卻是一愣,不知為什麼在看見這雙眼時,她竟覺似曾相識。她的眼似乎會說話,彷彿在責怪她奪走了她最重要的東西!東西?對,是她的孩子。

負手傲立於屋簷角,冉依依淡淡地說道:“怎麼?石之軒不敢來,讓你來麼?”

“我的孩子在哪!”清清帶著命令的口吻說道,不容人拒絕。

好生狂妄的女子。

冉依依冷哼:“莫說你孩兒在這,今日你也別想離去。”今日她要看看此女有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