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國總統為了治好夫人,早就請盡全國各地的醫生,希望能治好夫人的體虛,以及天生的腦部問題。

傅西洲深眸如墨般,淡淡的睨著她,看出她的擔憂之意。

抬手撫著她的長髮,溫聲道:“也不必太擔心,有你跟秦老在,肯定會有辦法的。”

聞言,顧北笙眉間的痕跡淡了些。

確實,現在師父也回國了,有他的幫忙,很多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陸靳琛的指尖,有意無意的點著膝蓋:“你們跟時青聯絡,訂了機票就發給老四吧,機場本來就部署了很多人,原先是打算接應你的,這會兒正好方便護送總統夫人。”

陸江遇挑著眉,點點頭:“ok,也算是沒浪費我對奶糖的一片心意。”

話裡,卻總透著幾分酸酸的意味。

顧北笙唇角溢位一絲笑,低著眉跟他擺擺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四哥,你就別唸了。”

陸江遇滿臉傲嬌的輕笑一聲。

身邊的陸北驍,卻跟著出聲:“總統夫人身份太過於特殊,如果有任何危險,涉及的不僅僅是我們家的問題,可能對兩國的友誼也會有影響。”

話落,大家都懂了他的意思。

陸靳琛點點頭,表示贊同的‘嗯’了一聲:“北驍你身手過人,而且也從事過保護國家重要人物的特殊工作,不耽擱你工作的話,你暫時擔任一下保持總統夫人跟三公主的任務吧。”

陸北驍抬眼,溫柔無比的看向顧北笙:“幫奶糖就是我的首要工作,只要她需要,什麼工作都可以耽擱。”

陸斯年鳳眸微眯,身子慵懶的往後攤了攤,暗帶醋意的道:“那倒是沒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了。”

顧北笙被幾個哥哥,逗得忍俊不禁,心裡又覺得暖洋洋的:“你們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好像我在對你們發號施令一樣。”

話落,身側的傅西洲,倒是從容淡然的很,自然的接話:“斯年跟靳琛,也有其他重要的事要做。”

顧北笙胳膊肘懟了他一下,眼神頻眨,彷彿在說:我都不好意思,讓我哥哥們做這做那,你倒好,還直接開始吩咐了是吧!

陸靳琛跟陸斯年看了眼,隨即,姿態也拉高起來:“西洲,你跟奶糖回孃家吃飯,對我們幾個舅子直呼其名,是不是有失禮貌?”

傅西洲:“……”

陸家的,沒有一個好拿下的。

難得見傅西洲吃癟,他冷峻容顏下覆著一層薄霜,薄唇輕抿成一條直線。

顧北笙看得好笑,壓低聲音調侃道:“看來,只要是哥哥的身份,就都能壓得住你啊。”

傅西洲沉眸微垂,滿是壓迫感的視線掃過來:“他們是能壓住我,我只需要能壓得住你就行。”

後半句的話語,揶揄著幾分玩味,卻又不失格。

只要不多想,也只是覺得,他壓得住她的性格罷了。

可經常互相開玩笑的顧北笙,卻聞到了另一層意思……

隨即,傅西洲絲毫不難為情的開口,依次喚道:“大哥、二哥、三哥、四哥。”

那叫得一個順嘴。

陸斯年勾唇笑說:“還是我叫你哥吧,我們和笙兒分開來,這麼多年都習慣了。”

隨後幾人開著玩笑,笑笑鬧鬧的,又把問題繞了回來。

“你想讓我跟斯年,做什麼?”陸靳琛半斂笑意,正色道。

關於陸家安危的事,大家都還是很在意。

傅西洲慢條斯理的翹起二郎腿,陽光沿著他筆直的褲腿勾線,乾淨蹭亮的皮鞋,映出他逐漸沉冷的眸底。

“關於陸家的內鬼,你們得著手去調查,而且還要迅速,不能再拖下去。”

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