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黴,拉著魏瑾泓一起,可不能讓他一人頂著。
賴震嚴之舉魏瑾泓當沒看見,平身後臉色平靜朝元辰帝看去。
剛與皇后鬥過氣的元辰帝一看魏瑾泓那張雲淡風輕的臉更來氣,執了一枚桌上的棋就往魏瑾泓的臉上砸去,罵他道,“你這不尊不孝的東西,就生了一個兒子,你也不怕下了地,你魏家祖宗剮你的皮。”
魏瑾泓聞言彎腰長揖,一揖到底,那腰也不抬起就躬在那了。
元辰帝看了氣得更狠,連砸了他幾著棋,見他不動,就朝賴震嚴狠狠看去。
賴震嚴一看臨到了他,心中想著皇帝與皇后動氣肯定有他賴家女有孕的事脫不了干係,遂連忙跪下長喝道,“臣有罪……”
見他還沒開口向他說話,賴震嚴就跪下說有罪了,元辰帝被氣得笑了,往前傾身問他這狡賴成性的臣子道,“你有什麼罪,來,說給朕聽聽。”
“您看著我就不高興,想來定是臣有了錯,您才不高興的吧?如此,臣真是罪該萬死!”賴震嚴板著他那張剛硬的臉,甚是嚴肅地說。
元辰帝聽了更是窩火,拿著手連指了他數下,才重重地收回了手,與他道,“要是太平之年你跟朕這般狡賴,朕定會拖出去把你宰了。”
“皇上英明。”賴震嚴板著臉道,兩手相握作揖道。
“起來,起來,都起來。”身上火氣不斷的元辰帝不想跟他們磨嘴皮子了,不耐煩地讓他們平了身。
“你們兩家的事定了?”
“定了。”這話魏瑾泓先說出了口,這讓賴震嚴不由側頭看了他一眼。
“哪日文定?”
“尚只定了婚約,三年後再行婚嫁之約。”
“嗯。”元辰帝按了按手指,也知這事操急不得,現在魏家還在喪期。
說罷,他看向魏瑾泓又問,“你家夫人那身子好了點沒有?”
“尚未,”魏瑾泓這時皺眉,“喝的藥,還是喝一半吐一半。”
元辰帝聽了拍桌,“這是要死了?要死就早點死,死不透就給朕滾進宮來見皇后!朕的皇后,想見一個臣子的婦人都不能見了?豈有此理!”
元辰帝思及剛皇后在宮中跟他哭喊的話,明知她見賴氏另有別的意思,但他把皇后說過的這話複述喊完後,心中也對魏瑾泓家中那個病鬼夫人不滿到了極點。
什麼樣的混帳,連皇后想見,她都可不來!
還不如真死了得了。
見元辰帝火冒三丈,魏瑾泓那向來淡泊的表情也冷了,作揖淡淡回道,“稟皇上,臣的病妻還不能有事,她要去了,臣在無父之後無妻,怕真應了國師之言,臣是那孤煞短命之人。”
見魏瑾泓提起那奄奄一息躺在宗廟中的國師,元辰帝的火氣頓時熄了一半,良久後,他撫著額頭疲憊地對面前這兩個又朝他跪著的臣子悵然道,“走吧,讓朕靜靜。”
“是。”
“是。”
兩人退下,在他們走到門邊時,元辰帝突然叫住了魏瑾泓,“魏卿,你留下,朕問你幾句話。”
“是。”魏瑾泓便轉過了身。
等賴震嚴出去,門重新關上,無辰帝無奈地問魏瑾泓,“跟朕說實話,為何不讓她進宮?就是說幾句話而已,朕不信震嚴的親妹妹應付不過來。”
“她怕,”魏瑾泓沉默了一會,抬頭看著他輔佐了兩輩子的皇帝,“她怕皇后,怕您,還怕我,怕我們隨便幾句話就可以讓她死。”
“怎會如此?她是震嚴的妹妹,以往她做的那些事可沒瞧得出來她有多怕。”他的話讓元辰帝啞然失笑了起來。
賴氏膽小?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別以為他不知道任家的那些買賣有些是出自她手,也別以為她跟祝慧芳來往的事他不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