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自己的路出來;她爭她鬥;哪怕是在別人眼裡都是荒謬的;她也以為這是她自己的路;走到頭總會見到她要見的滿地鮮花,滿園□。

可是,這賊老頭就是讓人爭不過鬥不過;她活了這麼多年,沒有哪一次真在它的面前討著了便宜。

“這命啊。”賴雲煙搖了搖頭,把臉龐的那滴淚擦了去。

這麼多年;好久沒有這種走投無路的感覺了。

可這又能如何;人啊,只要活著有口氣喘,就得活下去。

魏瑾泓確實是太瞭解她不過了。

“退下。”魏瑾泓這時冰冷地開了口。

被他看著的蒼松低頭沒動。

“退下!”魏瑾泓這次是喝令了。

蒼松抬起滿是眼淚的淚眼看了魏瑾泓一眼,磕頭道了聲“是”,趴伏著身體就這麼退了下去。

賴雲煙看著他卑微地爬了出去,等再也看不到人了,她回頭對上了魏瑾泓的視線。

“你已知真相,該怎麼辦你心中有數了吧?”

“真相?”賴雲煙勾起了嘴角。

她重執起筷,挾了一片粉蒸肉放進口裡,那肉入口即化,香滑得很……

這種日子,還得繼續過下去。

她不再追問下去,魏瑾泓吃了幾筷飯,半途吃不下去,轉頭看向了空曠的窗外,拿出腕中的佛珠慢慢地轉動著,平復自己的心情。

她喜歡空曠的景象,無論是用膳還是喝茶,還是歇息,都喜歡眼睛所到之處有水面和天空,他上世很喜歡的這樣的她,很不明白為什麼只一朝,她就把對他的所有感情都收了回去,然後,等離開後,她能再為別的男人傾盡所有。

這世,他們終於有了兒子,可一切都沒有變好。

面對總是與別的女人不同的她,他總能把事情做錯。

他弄不明白她,也沒有那麼多時間猜明白她的心了,餘下的一切,只能再按他的方式來了。

她還是沒變,而他已為她浪費了太多年。

**

岑南王府。

祝慧芳看過賴雲煙的信足足十遍後,才扶著案桌站了起來。

她先別了別自己耳邊的頭髮,去到了鏡前整理了妝容,才慢慢到了門前,對門邊的婆子說,“先去王妃那。”

她與老王妃感情甚好,多年在外人面前也不稱呼她老王妃,只叫她王妃,當只要她還活著一天,她就是這王府中最尊貴,且獨一無二的王妃。

她這點孝心先前讓岑南王說給老王妃聽時,雖只是個名頭,可也把老王妃高興得護了她許多年。

她的老祖母曾跟她說過,這越是明理的老人家就越是要尊著重著,這種人給小輩的永會比小輩以為的要多。

事實確實如此,當年幾方侍妾趁王爺不在,聯手圍她取她性命,是老王妃當即傳了王府的血將令,最後這幾方侍妾連帶她們的僕從一個也沒留。

當年老王妃還未老的時候護著她,現在該她讓她過一個沒有任何憂慮的晚年了。

祝慧芳心中算著時間,步履悠閒地趟進了與他們夫婦的院子只有一牆之隔的正蓉院。

“王妃來了。”她一進院子,專門伺候老王妃的老管家就朝著門內招呼了一聲,隨即朝得慢悠悠走過來的岑王妃行了個禮,笑嘻嘻地問她道,“您來了,世子爺他們還沒回來啊?”

“跟他們父王去兵營還未回。”祝慧芳微笑回了一句,進了門內,朝那半躺在軟椅上,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說,“娘,王爺世子他們還未回,我等他們不得,就先過來看看你。”

老王妃剛睡了一會,這時精神好著,等她在身邊坐下後就笑著說,“你不是剛陪我用過午膳,怎地又來得這般快?”

祝慧芳拿過旁邊潤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