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東西,又談什麼成親?”

“另外,請你先問下自己,到底喜歡和尚那裡。”

少女本就對持刀而來,眉宇之間隱有煞氣的兩名邊軍兒懷有畏懼,這麼一說更是蔫了下來。

張小刀本就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看著罪魁禍首啞口無言,便道:“今天我們住這裡,明兒清晨我們便會走,不要攔,你們也攔不住,好了,散了吧。”話語斬釘截鐵。

說散果然就散,吳大雄拉著臉色有些紅的小和尚走出了廂房,三人一路找到了一家客棧入住,這事兒便算告一段落。

小和尚從未想到這件麻煩事情會如此簡單,一路感恩戴德,晚上更是胃口大開,吃下了十根大蔥,滿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落霞鎮的夜色並不如何優美,遠遠沒有黃昏時那層紅紗美,張小刀與小和尚重逢,自然而然的要多聊上一聊,索性便提著酒壺坐在了客棧的二層樓房簷上,觀著並不柔和的月光,看著並不美麗的鎮中景色,輕聲的說著兩人兩年間的過往。

“拓拔烈?我也在聖殿看到他了,他不是大荒的聖子嗎,怎麼會跑去盛唐的邊關?”

“你還是浮屠寺的和尚呢,為什麼去了聖殿?”

法義小和尚感受著屁股下瓦片傳來的微涼,笑著道:“師傅說,聖殿和教廷都要去瞅瞅,所以我便去瞅瞅。”

張小刀笑了笑,問道:“拓拔烈怎麼樣?”

“那傢伙?我只記得腿好粗,我沒和他交過手,但臨走時他對我說了句,他不如我。”

“呃?這是他會說的話?”

“傳聞聖子高傲,我聽著這話也彆扭。”

張小刀抿起嘴唇道:“如果他會這麼說,才是真的可怕啊。”

“呃,不要提他了,他多無趣。”

“那提誰?”張小刀打趣道:“翠花?”

翠花便是酒館掌櫃的女兒,提起這個小和尚便更為鬱悶,輕聲問著:“小刀,今天你說她喜歡我那裡,正確答案是什麼?”

張小刀仰起頭,喝了一口酒,想起了久久未在夢中出現的王洛菡,輕聲道:“喜歡就是喜歡唄,還需要多餘的解釋?”

“那我喜歡你。”

“噗。”張小刀笑出了聲道:“這算表白?”

“表白是什麼東西?”

“就是對你喜歡的人說出真心話。”

“真心話?我一向只說真心話啊。”

張小刀知道在這個問題上無法與小和尚深究,他終究不是凡人……。

於是,問道:“下一站的目的是哪兒?”

“回家啊。”

“浮屠寺?”

“是啊。”

“那我們正好順路。”

“那太好了,一起走,順道回去看看大牛哥吧,也不知他怎麼樣了?”

“是啊,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張小刀抬起頭,看著探出雲角的月牙,想著靈隱縣的鄉親們,想著葬在山頭的親人,沉默不語。

一夜無話,翌日清晨的曙光透過客棧客房的窗戶紙打亮在了張小刀的臉頰上,張小刀習慣性的坐起了身子,感受著昨夜不知為何喝的有些兇猛的酒後副作用晃了晃腦袋。

吳大雄早已經早早起來,架起了馬車,在客棧中簡單的吃過早飯後,法義小和尚坐進了馬車裡。

歸家的路途再次開始,張小刀騎著青牛高喝著:“回家嘍。”與馬車一併肩同行,走到了鎮口。

落霞鎮鎮口,晨曦鋪撒,將遠方的山巒景色塗抹上了一層光輝。

漸入春季的清風吹起了人們的髮梢,還未開張的酒館大門被‘咯吱’一聲推開,走出了一位少女。

少女的名字叫做翠花,沿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