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小和尚似乎想起了什麼,連忙喊道:“小二,在來三根大蔥。”

無論吃什麼都要配大蔥的脾性實在讓張小刀不忍直視,正當他準備斥責法義時,街口走來一人。

這人身材不高,體格不壯,相貌也極為平常,穿著粗布麻衣,實在看不出任何出奇之處。

但不知為何,張小刀卻感覺得到這人太過尋常。

太過尋常便是不尋常,張小刀生出了這種奇怪的感覺,便見這人舉步而來,直到自己的眼前。

紹榮來到了張小刀的面前,看著張小刀長著一張和自己一般實在不甚出奇的容貌,開口問道:“請問,小哥是本地人嗎?”

迎著撥開音樂的陽光,張小刀搖頭道:“不是。”

紹榮簇了下眉頭,似乎認為張小刀應該是本地人,問道:“請問小哥知道節度使府邸在那裡嗎?”

張小刀點了點頭,指了指東邊道:“沿著這條路一直走,到了臨十四街向左拐,門口有兩座極大的石獅子,那便是了。”

紹榮點了點頭,道了聲謝,轉身便走,走的卻是西面。

“這是那來的極品路痴?”張小刀嘀咕了一聲,卻好心提醒道:“不是西,是東。”

走在青石路上的紹榮‘呃’了一聲,然後向北進發,沒兩步就被淹沒在了人流之中,一邊指點的張小刀呼喊聲自然也被淹沒,只能悻悻的閉上了嘴巴。

不時,小酒館的招牌菜香醋鯽魚帶著飄香被端上了桌,自然還有兩壺燒酒,帶著三根大蔥。

張小刀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魚肉放入口中,頓時眯起了眼睛,道了聲:“贊。”不由得拿起酒壺狠狠的喝了一口。

酒館這不知名的酒水很是奇妙,入喉甘甜滑下後方覺辛辣,當徹底入肚後酒意上湧,烈味姍姍來遲。

喝下一口酒後,張小刀與吳大雄對視了一眼,齊齊感嘆這酒要比邊關的烈酒美妙許多,法義小和尚卻啃了一口大蔥,問著:“是不沒點素菜。”

“呃,我去告訴小二一聲。”吳大雄起身進了酒館。

張小刀又喝了一口這酒,眯著眼睛正享受之時背後傳來了極為突兀的聲音:“小哥,到底在哪兒?”

張小刀回過頭來,看著眼前的平凡男子,問道:“大哥,你確定你分得清東西南北嗎?”

紹榮簇了下眉頭,很淡然,很從容的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張小刀揉了揉太陽穴,道:“大哥,你吃飯了嗎?”

“沒。”

“要不你先坐這喝一口?然後我慢慢和你說?”

“好啊。”紹榮毫不猶豫的道:“小二,在加把椅子。”

張小刀瞪大了雙眸,暗自想著果然東西南北分不清的人是分不清鄙視話語的深層含義的,但自己開口了,總不能現在攆他走……。

紹榮很快坐了下來,小二又添了一副碗筷,張小刀開始詳細敘述節度使府邸到底在那裡,在一壺酒下肚後,紹榮站了起來道:“那多謝小哥,我試著找找。”

張小刀覺得口乾舌燥的又喝了一口酒,聽到試著找找差點沒噴出酒來,無奈道:“大哥,你到底去節度使府邸幹什麼啊。”

“殺人。”

沒有人覺得這是一句認真話語,九陽城節度使是一方大元,不僅權力滔天,最重要是節度使沈井是極為出名的氣煉者。

三人自然把紹榮的話語當成了玩笑,而紹榮也道了聲謝,離開了酒桌,這次他的方向極為正確,是東邊,只是在兩個街口之後,他抬起了頭,看了看北面道:“應該是這邊吧。”

於是,他又走丟了……。

很難想象一個人會路痴到這種程度,更難想象這人臉皮的厚度,不僅僅在酒桌上喝了一壺酒,還風捲殘雲的吃了很